幾日才能將玉簪徹底恢復如初。”她還和玉器店鋪的主人約定好了取回東西的日期。
南秀並不心急,只要能把簪子恢復原狀就好。
離開玉簪的第二日夜裡,她莫名有些心悸,睡著後也就漸漸平復了。
第四日夜裡,依然心悸難眠,翠兒給她熬了一碗安神湯,喝下之後還是輾轉到半夜才淺淺入眠。
第五日夜裡她自夢中驟然驚醒,繼而頭痛欲裂。
住在孟家偏僻院落中的尚岐子正抱著枕頭做著美夢,猛然間被人拉住胳膊大力自榻上提起,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他睜開迷濛的眼睛,半天才看清孟微勤冷肅的俊臉。
“隨我去南秀院中。”孟微勤將衣裳扔進尚岐子懷中,催促他儘快穿衣。
尚岐子猜出是南秀出事了,手忙腳亂地把衣裳穿好,然後跟在步伐急促的孟微勤身後來到南秀的院子裡。他是孟微勤上一次歸家時帶回來的“舊友”,一直掛著這個名頭長住在孟家,也沒什麼存在感,下人都以為他是個無所事事的閒人。
尚岐子一看到南秀眼下的狀況當即便唸叨了一句“不好!”慌慌張張地為她施針。
南秀汗出如雨,雪白的寢衣已經被溼透了。她緊緊皺著眉,合著眼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委頓在孟微勤懷裡,昳麗的眉眼蒙著一層汗水,在夜裡朦朧的燈光下更顯得嬌豔奪目。
她很難受,細碎的呻/吟傳進孟微勤耳中,令他焦躁不安,眼睛始終沒有從她的臉上離開。
尚岐子又忙不迭地指揮著房中的下人打水來,還強調說:“再多找些冰塊泡進浴桶裡。”
聞訊趕來的孟夫人聽說他們要把南秀放進冰水裡浸著,驚訝地阻攔:“姑娘家怎好在這麼冷的水中泡著,是會坐病的!”
尚岐子安撫她道:“她身體強健又體質特殊,在冰水裡只會覺得好受許多。”
孟夫人摸著南秀滾燙的額頭和身體,憂心著急之下也只能選擇聽尚岐子的話。
南秀被放入裝滿冰水的浴桶後,緊皺的眉頭果然漸漸舒展開了。她仍陷在昏迷中不安地攥著孟微勤的手,孟微勤感受到她幾乎瘦成一把骨頭的手從滾燙轉為冰涼,眼底晦澀,另一隻手緩緩捋開粘在她額上和臉上的髮絲。
孟夫人不忍見南秀受苦的場面,被侍女扶去外間坐著了。
此處再無旁人,南秀呼吸平穩,安靜地昏睡著。孟微勤低聲問尚岐子:“千秋蠱還要在她身體裡養多久?”
尚岐子方才急得團團轉,也忙出了滿身的汗,見南秀情況終於穩定下來了,抹著汗回道:“才養了不過三個月,急什麼。”
他嘆了口氣,又道:“藥玉簪本就是用來壓制蠱蟲躁動的,她覺得疼,應該是離開簪子太久了,又正遇上蠱蟲活泛的時候,趕緊將簪子找回來她就不會疼了。”
但尚岐子看到南秀剛剛那副樣子也有些心虛愧疚,小聲含怨說著:“這損陰德的法子我本不想做,要不是欠你一條命,我才不會幹。”
“到底要多久。”孟微勤又冷聲問了一遍。
尚岐子心算一番,囁嚅道:“少說也得再有半年。徐家那個我不是替你瞧過了麼,還能活個年呢,足夠她等到千秋蠱養成了。”
瞥一眼孟微勤沉肅嚇人的神情,他又道:“你派去尋五毒蟲的人若能儘快帶回訊息,就可以按照我之前給你的法子提前取出南秀體內的蠱蟲,但提前引出的蠱蟲也只能為徐引襄續十年命而已。”
“千秋蠱本就是耗人命數的東西,不斷吸□□血,等人被熬死了,蠱才算養成。不過用五毒蟲提前引出來倒也不算前功盡棄,而且還能保住南姑娘一條性命,虧耗的身子好好養個幾年,還是能養回來的。”
即便是帶著前世的恨意,自以為看透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