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姜生來到青年家的第四天,何文脖頸上的黑霧已經褪去了一半。
進度和姜生起初估算的相差不多,約莫只需要再過三四天的時間,它就能把這縷怨氣給“消受”乾淨了。
同時在它的視野中,自己身上的層層薄霧,也已經變得有了些許凝實的顆粒質感。
這使得它隱隱約約地,體會到了一絲細微的觸動。
就彷彿是它與眼前的絲絲霧氣,產生了某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聯絡。
為什麼我會有種感覺。
好像只要我的精神再敏銳一些,就可以反過來干擾這些黑霧了一樣……
說實話,姜生不太喜歡如此朦朧的感應。
便如同是隔了一層輕紗似的,在徹底揭露“真容”之前,總會叫人覺得飄忽不定。
相比之下,它無疑更希望得到切實且附有依據的答案。
不過這也只是其嘴上說說的而已。
畢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於怨氣這種完全未知的物質。姜生稍稍能有些頭緒就不錯了,總比一頭霧水地胡亂猜測要強。
而且話說回來,假如我真的能夠干擾怨氣的行為。
那是不是說明,等我的精神足夠強大時,我也能試著操控它呢?
只要我的靈魂始終佔據優勢的話,想要做到這點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唯一的問題是,要到哪兒去找那麼多思念未盡的靈體,來供自己成長呢。
而且替殘魂完成執念,顯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喵……”
總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地招惹了一大堆麻煩。
無力地斜臥在,那盆看著快死了卻還沒死透的盆栽邊,姜生耷拉著耳朵顯得有些心力憔悴。
“你怎麼了?”
何文端著半碗貓糧,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並將之連同著一杯水,輕輕地擺在了姜生的面前。
“一大早就在這裡唉聲嘆氣的。”
“喵……”雖然不知道,青年是怎麼聽出自己在嘆氣的,但姜生還是秉持著禮儀,發出了一點聲音。
“不高興啊。”
審視著無精打采的黑貓,戴著眼鏡的青年挑了挑眉頭,洗過澡的他頭髮看起來相當蓬鬆,沒了先前那種亂糟糟的既視感,整個人也變得精神了不少。
“不高興的話,就過來跟我一起做個冥想吧。”
冥想?
聽著這個詞彙,姜生不解地勾著尾巴,瞥了青年一眼。
就是那種像是打坐一樣的修行?
你還有這種習慣?
然而尚未等它多想,何文就已經伸出雙手,把黑貓從窗臺上抱了下來。
接著又操作了一下電腦,並帶著黑貓盤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電腦裡面,漸漸響起了一首悠揚的音樂。何文一邊用手安撫著黑貓的情緒,一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冥想,說白了就是一種放空精神的休憩手段。從廣義上講或許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作用,但是卻能夠有效的調節一些情緒問題。
持續時間,一般是十到二十分鐘左右。
過程中可以傾聽一段引導詞,或者是其他什麼能夠讓人平靜的聲音,當然什麼都不聽也是可以的。
另外關於姿勢,環境和地點,也沒有任何特定的要求。
鍛鍊者只需要撫平情緒,放空大腦就可以了。
之後便是維持軀體的靜止,透過外在和內在的相互作用,使得全身心都陷入某種穩定不變的單一勢態中。
如此等到冥想過後,身體雖然會略微有些僵硬,但是心情亦能夠跟著平和下來。
茫然不解的被青年抱在懷裡,姜生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