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嬌嬈的紅唇,還有纖瑩有致的身子......
“淮謹?”
“啊?”
“走啊。”
宋淮謹回過神來,陸唯已經走到了門口,秦熠也從沙發上起身,正微蜷著眉心睨他。
“你是怎麼了?”
秦熠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卻依然裝得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沒休息好。”
宋淮謹隨便搪塞過去,怕二哥再問自己一些什麼無法回答的事,趕緊走到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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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屬於陸唯的時間才剛剛開始。
宴會的場地是秦家的產業,來得人基本上她都沒見過,只是秦熠和宋淮謹帶著引見,她便跟在他們身後叫人,或者等著人來叫她。
當年陸家的遺孤,在秦家的庇佑下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宴會上人不少,那些適齡的人都在蠢蠢欲動。宋淮謹環視過一週,平日裡那些女人不離身的男人們身邊幾乎都沒有女伴,連助手都是男的。
他在心底冷笑,垂在身側的手掌不自覺攥起拳頭。
在這些人眼裡,這場生日宴就是相親宴,陸唯的身份太值錢,又有秦家這棵大樹,怕是沒人能坦然放棄這個機會。
每個人的眼睛幾乎都盯在她身上,陸唯是從小便習慣跟隨父親出入這種場地的人,被盯久了也沒覺得煩,反而端起酒杯朝著對面的人示意。
她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跟著宋淮謹,佇立在幽暗中那一抹高大身影是她少女夢想的寄託,她不想也不能讓別人打他的主意。
秦熠是性子極其冷淡的人,宋淮謹雖然也冷漠,也卻比他要好得多。想靠著女人巴結秦家勢力的人已經在秦熠這裡碰夠了釘子,只能把目光聚焦在宋淮謹身上。
“宋爺~”
陸唯仰起紅酒杯的動作驀然停住,那猩紅的酒液馬上就要碰到她的唇,卻又如退潮一般落了下去。
宋淮謹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他沒喝酒,空空的兩隻手在一群端著酒杯的人群裡很是扎眼。一個打扮妖冶的女人在靠近他,那副諂媚的模樣一看便是滾過風塵的。
男人警惕地後退一步,“你是誰?”
妖冶女人愣了半秒,好似從沒被如此冷待過。可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什麼人身邊都待過,自然可以自己化解尷尬。
“我是趙家的,趙爺讓我來替他向您敬杯酒。”
趙家的人,只是這敬酒不單純是敬酒,還有把她送給宋淮謹的意思。
陸唯看著不遠處的男女,嫵媚的大眼裡驟然冒出一股陰鷙冷厲的寒光,但轉瞬又換上剛剛的模樣。
她拽過一個不知是誰的男人,在宋淮謹瞟到她這裡的時候拉住那男人的領帶,裝著要親上去。
“唯唯!”
宋淮謹兩步並作一步走到她身邊,推開那無辜的男人,將她身體擺正。
“怎麼了?你不是說我要是喜歡上誰,搶也給我搶來嗎?才幾個小時而已,說話不算話啦?”
女人扭動著腰身,胸前裙子的褶皺來回波動。宋淮謹看著那波濤洶湧的一處,不由得動了動喉頭。
陸唯的手背到身後,在剛剛自己喝過的杯子裡放入了一撮藥粉。
“別生氣啦,喝一口,嗯?”
她身上的馨香將他包裹,宋淮謹盯著那深紅色的液體,遲疑不過一秒就仰頭喝下。酒精的味道掩蓋住了本來就不重的藥味,他也沒心情品酒,根本沒發現這酒裡有迷藥。
被晾在一邊的妖冶女郎要再過來找宋淮謹,卻被陸唯一個眼刀剜回去。
那是女人的敵意,那女郎看得清楚,可卻在這獨特的環境裡激起了一點極其危險的叛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