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諾克在這?”
“是,諾克先生就在這......”身後桎梏他的黑人男人身形高大健碩,面如白紙的他一動不能動的被壓在車裡。
“看好他。”
車是不能靠的太近的,秦熠對著黑人說完話就帶著人下了車。
走了很久之後,才看見遠處一座孤立在蒼茫夜色中的小樓。
滿是雜草的荒野裡,一群黑衣人無聲無息的靠近。
諾克在二樓擺弄著手裡的紙,將它仔細的對摺好放進自己的襯衣口袋裡。
突然,他敏銳的捕捉到了窗外不易察覺的響動,從床上翻身下來,快步離開了自己所在的房間。在他腳步剛剛踏出去的一霎那,玻璃被打破,緊接著爆炸聲響徹在耳邊。
槍聲從樓下傳來,離他越來越近,兩個東南亞人上來圍住他準備從另外一個方向撤離。
樓梯上的最後一個東南亞人倒在宋淮謹的槍口下,他踏上臺階衝上二樓,抬手解決掉了擋在諾克前面的兩個人之後把槍口對準了諾克。
他眼神裡的寒意迸出,好像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個夜晚,看著大哥夫妻倆死在他的面前,陸唯悲痛欲絕的哭聲在他耳邊,迴盪在他夢裡幾年都不曾散去。
回憶使他分神,程森從宋淮謹的斜後方探出手臂,諾克冷冽的面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宋淮謹來不及思考槍聲就響起。
沒有預感中的痛楚,背後衝上來的人用血肉為他擋住了那顆射向他的子彈。
秦熠沉重的身軀滑下,宋淮謹看著他倒地的樣子紅了眼,扣動扳機,子彈射向諾克。
只是一瞬間,諾克就靈活的閃開,和程森兩個人衝破玻璃跳到一層的地面上了一輛車消失在夜色裡。
防彈的後玻璃被追出來的人開的槍打的噼啪作響。
秦熠的手下人數不少,他不會硬拼,至少不會沒有希望的硬拼,更何況秦熠被程森打中後心,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這一仗怎麼他也不算輸。
諾克坐在副駕駛,想起剛剛秦熠倒下去的樣子,裂開了嘴角。他扯開自己的襯衣,左胸上那個圓形的疤痕隱隱發燙。
秦家人把秦熠送回了秦家在緬甸的別墅,幾個醫生圍上來把宋淮謹隔在了外面。
“救不回我二哥,你們都和他一起死。”
宋淮謹血紅著雙眼,看著面色蒼白的秦熠狠狠的說。
“宋爺,秦爺會沒事的,您先坐下讓醫生給他治傷。”孟旭拉著宋淮謹到一邊,周圍的人大氣也不敢喘的看著腳下。
他們無一不在擔心。
如果秦熠就這麼死了,那麼這片土地會就此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於勢力的爭奪,那些對他建立的秩序不滿的人會瘋狂的報復秦家,他們都會成為鬥爭中的犧牲品。
天已經亮了,旭日從東方升起來,一道光線撒在走廊上,刺著每個人的眼睛。
“嗞嗞——”
手機震動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上顯得很刺耳,宋淮謹掏出懷裡的手機,他使勁閉了閉眼讓眸光聚焦,上面的“唯唯寶貝”的備註大概是那個丫頭偷著改的。
“喂。”他嗓音沙啞的接了電話,沒有平時的玩世不恭,在小姑娘開口之前叄兩句話交待完了今天發生的事。
陸唯已經十八歲,她既然生在這裡,就也該到擔起擔子的年紀。
陸唯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她昨晚做了一個夢,具體是什麼也記不清了,只是夢裡宋淮謹牽著她的手走在海灘上。所以她從夢裡醒來就走到露臺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卻聽到了這樣的事情。
她寧願宋淮謹沒接這個電話。
身後的喬知念在酣睡,精緻的側臉沉靜的像一尊塑像。
陸唯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