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
“二嬸。”
秦厲衡叫了她兩回陸唯才掀開眼皮，摸了把小孩的腦瓜。
“怎麼這麼髒，又和誰打架了？”
女人在躺椅上躺著，半眯著眼睛，比一般孕婦大出許多的肚子把衣服頂的很高。
男孩湊在她肚子上，小拳頭髒兮兮的。
“沒和誰，他們欺負我。”
院牆外，“欺負”他的幾個孩子比秦厲衡還高出一些，他們揉著被揍出血的鼻子哭著跑回了家。
“二嬸，我媳婦什麼時候出來。”
小孩想摸她的肚子，許是覺得自己手髒，嚥了咽口水又始終沒摸。
女人聞之扯了扯唇，看著男孩和他父親像極了的一張臉，想捏又沒忍心捏。
“這孩子，剛多大，天天想著媳婦。”
秦厲衡握緊了拳頭，小肩膀在顫抖。
“你都答應我了，是妹妹的話就是媳婦。他們兩個肯定會有個妹妹，我不想叄十歲才有媳婦......”
宋淮謹抱著半個西瓜往小花園裡走，他正掂著是西瓜大還是老婆肚子大，就聽到了小屁孩這麼一句話。
秦厲衡被人拎起來，下一秒落進草堆裡。
草堆是早晨傭人新掃的，帶著不少塵土和雜物，小孩摔在上面整個人都亂了。
“二叔！你幹嗎！？我去告訴我爸！”
宋淮謹看著小孩跑遠了，滿不在乎地把西瓜放到陸唯面前，還貼心的擺上了一把勺子。
“去告吧，明天他媽畢業典禮，他爸才沒空理他。”
-
陸唯拉開窗簾，對著仲夏的天空伸了個懶腰。
“啊！”
伸長的手臂沒收回去，肚子忽然一陣有規律的痛。
“宋淮謹！宋淮謹！”
男人掛著一嘴泡沫跑過來，被陸唯扶著後腰滿臉蒼白的樣子嚇呆。聞聲過來的幾個人將他推到一邊，手忙腳亂把陸唯送到醫院。
一路上宋淮謹目光呆滯，經人提醒才拿著紙巾給女人擦汗。手幾下差點戳到嘴裡，還是秦熠皺著眉頭拿出來。
“知行哥哥，宋哥好像傻了。”
田暖湊在霍知行身邊，看著嬌顏蒼白身體無力的女人逐漸紅了眼眶，最後乾脆撲在他懷裡嗚咽。
“唯唯一定很疼。”
“乖，不看他，他沒出息。”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像是有根無形的線，牽扯回了男人的理智。他握著陸唯的手，將體溫過渡給她。好不容易熬到產房門口，他又被醫生攔在外面。
“別進去，等著。”
秦熠拉過他，看著男人整個癱在座椅上，頹喪外形比他當初有過之而無不及。
心裡有安慰也有心疼。
產房的門很嚴，可聲音無形，能從各種縫隙匯入男人的耳朵。
然後他站起來，走到視窗，望了望茫然夜色，對著天空虔誠一拜。
希望陸競和齊若嫻在天有靈保佑小姑娘平安，兩個寶寶也健康。
“哇——”
終於，兩聲接連著的啼哭點亮了男人晦澀許久的眸子。
宋淮謹蹲在地上泣不成聲，兩個孩子不久後抱到他手裡，他碰了碰其中一個的臉蛋。
柔軟的不可思議，他創造出來的兩個小生命。
“恭喜，哥哥和妹妹，妹妹可能哭了，力氣也很大。”
懷抱裡的兩個娃娃生著柔軟細弱的胎髮，眼睛緊閉著，帶著奶香。
喬知念看著喜歡，過去摸了摸小姑娘的臉蛋。
“真好，粉粉嫩嫩的，比厲衡白淨多了。”
她喜歡女孩子，原本沒別的意思，可卻讓初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