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和我說你的事。”
“那天你說過的。”
聽了她的話他抬起頭來,深邃的眸光照著她,他的頭髮有些長了,前額的頭髮總是擋住他的眼睛。
她撥開碎髮,讓那眼裡完全映出自己的影子,手摟住他的脖子用力,他順著她的意環住她的腰把她抱起。
他靠著床頭,她靠著他。
“我算是父母老來得子,生了我之後母親身體一直很差,沒多久就不在了,十五歲那年,父親去世,旁支的叔伯認為我年紀小,不夠繼承秦家勢力的能力,只有當時的陸家家主陸競念及父輩的情分肯幫我。”
男人的語氣並不凝重,好像在講別人的故事,女人摟緊他,用柔軟的身體把溫柔都渡給他。
她心中酸澀,明晰的雙眸變得晦暗。
以他現在的擎天立地,她難以在腦海裡構刻出他少年青澀時的無助模樣,只覺得十五歲還應該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他卻不僅成了孤兒,還要承受來自成人世界的惡意。
“十八歲的時候,在他的幫助下我坐穩了秦家家主的位子,也漸漸在東南亞闖出聲勢。秦家的壯大影響了很多家族的利益,其中包括尼爾家族,他們在東南亞已經幾百年,拋開被秦家搶走的權勢,這其中還包括了百年家族的面子,老當家死後新上任的家主對我尤其不滿,秦家和尼爾家族也開始互相爭奪地盤。”
“諾克?”
女人側過頭問他,男人頷首,黑眸裡依然波瀾不驚。
“他是個瘋子。”
諾克的名字像一個開關,男人說話的語氣都變得狠厲。
“我的一切他都嫉妒,也懂得先削弱我的臂膀,所以四年前,他對陸家下手了。他綁走了大嫂之後在囚禁她的地方放了火,大哥趕去救人,兩個人都沒能出來。”
往事的回憶讓他平靜的目光終於有了波動,男人閉上了眼,不願讓女人看見他眼底的血紅。
“以他的性格,也許根本就沒想過能不能出來。”
“唯唯當時十四歲,在大嫂和唯唯之間,他選了他老婆。”
喬知念哽咽住,不僅是秦熠,陸唯也一樣,都是從小就失去家人的孩子,他們身後沒有依靠仰仗,想擁有的東西要拼要搶,只能往前走,那些狠厲的手段和近乎冰凍的心性只是謀生的手段。
“你在Z國的時候,諾克曾經找過你哥哥,要一家出錢,一家出力,對付秦家。”
這句話一字一句入她的心,讓女人聽完猛然從他懷裡起身,望向男人的眼神探究而急迫。
“放心,你哥沒答應他。”
男人張開手臂,重新把她帶進懷裡。
女人如釋重負,她真怕哥哥答應了諾克,哪怕是曾經答應過她都沒法接受。
她又接著問,“宋淮謹呢?你知道唯唯喜歡他嗎。”
“懷瑾是我父親在世時收養的義子,和我一起長大,就像親弟弟一樣,我父親去世後和我一起跟著陸競。”
他又說,“唯唯對你說她喜歡他?”
兩個人擁在一起,說話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彼此胸腔的震動。
女人撅起嘴搖頭,頭頂的發蹭著他的下頜,“算說了也不算說了,不過她那天離開大概是被宋淮謹傷了心才走的。”
“懷瑾從小也很不容易,身份曾被很多人詬病。”
“不過現在都過去了。”
“至於他和唯唯的事,我不參與,如果大哥在的話,他也會這麼做。”
“大哥開明,只是淮謹不懂。”
她把頭貼他在胸口,聞著他微敞領口下的肌膚,他從不用香水,身上只有皂香,單單這股純淨的味道她就覺得很好聞。
情愫自胸口湧出,她柔聲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