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陸家的門,齊緣和齊若嫻兩人皆是被眼前的一切所驚到。
“陸競,你,你把家裡弄成這個樣子啊?”
陸家的一半正在施工,仿若還原了小鎮上齊緣家和周圍的一切,就連門口那幾塊圓潤的石頭,也不知什麼時候被拿過來了。
“喜歡嗎?我覺得你就該生活在詩情畫意裡,只可惜這裡沒有煙雨濛濛,下雨也溫柔不起來。”
坐落在各式熱帶綠植裡的青瓦白牆和小溪石橋的確不和諧,但這份情意還是讓姑娘紅了眼眶。她衝過去摟住男人的脖子,也不顧齊緣還在場。
“謝謝,哪能盡善盡美呢,已經很好了。”
旁邊跟著回國的兩個小傢伙,眼睛被一雙大手捂住,陸競的脖子動不了,斜過眼去看剛剛過來的男人。
“秦叔。”
被叫到的男人淡笑地點了點頭,齊若嫻聽到這聲也從陸競的肩窩裡把頭抬起來,轉過去看他。
“秦叔好。”
這人的名字他聽陸競說過無數次,還沒見人,秦家的事情就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你好,以後這陸家就是你說了算了,畢竟從小看他就是個軟耳根。”
齊若嫻明顯是沒想到,這嚴肅的男人居然會調笑,也跟著笑出來,“您說笑了,我初來乍到,一切都聽他的。”
陸競什麼身份她是知曉的,平時如何玩鬧都無傷大雅,只是斷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讓他失了面子。
“大嫂,你們要辦婚禮了嗎?”
宋淮謹拿開父親的大手湊到齊若嫻身邊,小手摸著她衣服的下襬。這孩子好像對她身上的宋褲小衫很好奇,幾乎每天都在研究那些繡花。
齊若嫻聽了宋淮謹的話轉過頭去看陸競,“我不太喜歡婚禮。”
陸競輕輕扯了下嘴角,小聲的說了句“我知道。”
他的姑娘曾經對他說過,她喜歡的是秀禾紅蓋頭,而不是近幾年流行起來的婚紗。但穿著那衣服只能坐在掛紅的轎子裡,也只能入那幽深的古宅。他不想觸及她失去故園的傷心事,所以婚禮的事從來就沒提過。
顧盼生輝的人巧笑盈盈。
這就是她膽大妄為,敢和一個認識不久的人私定終生的原因。陸競總是懂她,就像竊聽了她的心那般懂她。
左手的無名指涼了一下,精巧的銀色指環套進纖纖玉指,他抬起她的手輕吻,上面的鑽石正發散著耀眼光芒。
“聽你的不辦婚禮,但該有的都會有。”
然後兩個小孩的眼睛又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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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的庭院還沒建好,齊若嫻經常跟著陸競在秦家蹭飯。
秦家主樓是叄座樓裡最高的一棟,她總是站在六層的屋頂,俯瞰腳下這片土地,每次也都要感慨一番。
“這地方的溫度是真好,總是能穿的薄薄的。”
來了泰國之後,齊若嫻極少出門,大多數時間都在陸家和秦家來回轉,永恆的夏季,讓她一直能穿著那些仙氣飄飄的衣服。最重要的是,景緻之多讓她手腕畫酸了都畫不完。
除了在秦家,她便是在齊緣的小屋裡待著。
齊緣的小屋是最先建好的,和在鎮子上的房屋別無二致。每次齊若嫻來這和她聊天的時候,都感覺好像回到了那個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齊緣也是每天在裡面喝茶養魚,過的和國內一樣,只是想吃集市上的醬菜就再沒有了。
她靠在竹製的躺椅上唸叨著齊若嫻,“你看看,就是因為你,我連鹹菜都沒得吃。”
姑娘聽她這麼說,趕忙跑進廚房裡端出一盤糕點放到她面前,然後恭恭敬敬的泡上一壺茶。
“用這雨前的茶換怎樣,臨走時候我可是問過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