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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茴身上有種魔力,總能吸引路予同的眼光。
在她因為心絞痛眼前發黑即將摔倒的那一刻,路予同剛好將她摟進懷裡。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聲音明顯急躁。
可惜路星茴根本給不了回應,她現在陷入了瀕臨死亡的狀態,眼前一片漆黑,耳鳴一聲比一聲高,呼吸急促,渾身冒冷汗,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只能透過僅剩的一點意識聞到他身上洗衣液的香氣,混著寒冷的空氣少了一絲平日的溫暖。
路予同急得不行,將她橫抱起,往不遠處的休息室裡去了。
速度快的其他人還沒反應就已經不見人影。
小心翼翼地將路星茴平放在沙發上,摸了一下額頭,一手的汗讓他嚇了一跳。
急忙拿出手機給閆漠打電話。
“閆漠,車在哪兒放著?”
“在宿舍,怎麼了?”老闆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阿茴狀態不對,得送醫院。你把車開到片場來。”
路予同用手摸了摸她的臉,人已經暈過去了,眉頭還皺著,看樣子是受了大罪。
一聽是這個原因,閆漠片刻不敢耽誤,掛了電話就趕緊往宿舍跑。
十分鐘後車直接開到休息室門口。
路予同抱著路星茴上了車,路過片場時給陳導請了假,導演表示理解,將需要補拍的鏡頭先拿出來拍。
路星茴人事不省,再醒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
路予同坐在病床邊,就這樣守著她,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叫了醫生。
醫生問了幾句,說是因為受凍引發了心絞痛,人醒了就沒事兒了。
路予同這才真正舒了一口氣。
阿茴怎麼沒在房間裡看小老虎,反倒跑外面受凍,生病的滋味可不好受。
語氣裡有責備,但更多的是心疼,孩子大了不好教育,萬一說錯話就不好哄了。
路星茴頭疼,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兩人離開醫院時天已經黑了。
路上經過一家藥店,路星茴讓路予同停車,她想去買點止疼藥。
她這兩年情緒不穩定,經常頭疼,要想舒服些就離不開止疼藥。
路予同不知道。
“阿茴想買什麼,爸爸去給你買,外面太冷了。”
“不用了,你不知道我吃什麼牌子的。”
話音剛落她就開門下車了,路予同都來不及阻止。
邊遠縣城的藥店不正規,除了藥還有各類保健品,全都放在僅有的兩個架子上。
路星茴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常吃的牌子,為了不引起路予同的注意還買了一盒痛經膠囊,剛要去結賬身旁架子上的藥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萬艾可,又名西地那非,俗稱“偉哥”。
從藥店出來時路星茴腦子還是懵的,剛剛收銀員眼中的詫異讓她恨不得將那東西放回去,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還是付了錢。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副駕駛前,剛要開啟車門卻猛然回神,將袋子中的那盒藥塞進衣服口袋。
車門被路予同從裡面開啟了。
“怎麼還不上來?”
路星茴看到他的瞬間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來個所以然,最終還是低著頭上了車。
一路上路予同念念叨叨,路星茴是一個字都沒搭理他,呆呆地看著窗外發呆。
很久之後,路星茴終於開口了。
“爸爸,我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