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世間還有誰熟知著穹嶺六怪,那無疑只有鬼伶一人了,饒是拋開七心邪魔決不談,光是自方才那場慘烈的戰鬥之中,孔儒傅也足以瞧出,鬼伶身上有著那穹嶺六怪的功法底子在,其弟子之名,斷不會是虛假的。
最初的那套魅影刀無疑是傳自鬼魔之手,後邊投擲的那四顆毒珠,所展現而出的對穴道的熟悉和時機的把控,以及所用的手法顯然都是學自花魔。
再有最後的袖中陰匕,如此卑劣下作的偷襲技,顯然符合著‘陰魔’之稱的那位。
其匕首上所淬的多種毒素,所展現而出的用毒之理,顯然也有著毒魔的影子在。
孔儒傅事後結合鬼伶身份再去看待那場戰鬥,已然不覺吳夷酋死的冤枉了,也不再有最初‘鬼伶是僥倖才贏’的那般看法。
畢竟,擱置在一側,那從始至終都未曾開啟過的陣匣,無疑是有著幻魔所傳的本事在。
若真用上了那些,吳夷酋顯然會死的更快。
孔儒傅下意識的便將鬼伶沒有施展出陣道手段,歸結在了後者想以這場實打實的慘烈戰鬥來發洩積壓於心中多年的憤恨。
全然沒有懷疑,鬼伶壓根沒有自幻魔手中學得佈陣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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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儒傅老成穩重下沒有反駁鬼伶的話,但一側的褚佑仁卻是直言直語的問出了聲:“那你也說說,他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鬼伶冷哼了一聲,沒搭理褚佑仁之流,只是堅定的道了一句:“反正他們在我眼中,比世間任何人都要好!”
褚佑仁自討沒趣的走開。
林小婉見故事說完,鬼伶也清醒了過來,本想著湊近警告上幾句,但見後者臉色慘白,身上氣息仍舊十分紊亂,不忍下還是打消了念頭,‘就忍你一晚上,要是天亮還不從哥哥身上下來,我就不客氣了。’
林小婉心中如是想著。
眾人散開,三三兩兩的繼續朝著山嶺東邊行進。
鬼伶猶豫的目光自下而上的投向陸風,壓低著聲音開口道:“堂主,穹嶺六怪前輩真不是他們說的惡人。”
對鬼伶而言,世間任何人評價穹嶺六怪的好壞都沒關係,但她不想讓得陸風對他們六人有所偏見。
陸風平和一笑,“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不重要,他們教出來的你,才是我看重的。”
鬼伶臉上閃過一抹柔和,感激的看向陸風,又道了一聲:“謝謝堂主。”
陸風會心一笑,調侃道:“謝什麼,堂主答應你的事,定會幫你辦到,待出去後,等你養好了傷,咱們便去尋孫平甑那個狗賊。”
“謝謝堂主,”鬼伶微微眯了眯眼,臉上透出幾分溫和,感受著陸風堅實有力的雙臂,以及厚實的胸膛,鬼伶一時間不由有些出神,雖覺此般被抱在懷中不大妥當,但考慮到自身的傷勢,若是自行趕路難免會牽引氣機,延緩傷勢恢復,屆時遇上危險拖累了堂主,那就不好了。
此般念頭下,鬼伶不由低了低頭。
“堂主,我同你講講穹嶺六怪的事好不好?”
鬼伶思慮之下,未免陸風因孔儒傅的話對穹嶺六怪留下什麼不好印象,還是決意說上一說。
陸風看了眼四周,姬智和褚佑仁一眾盡皆都在他前後四五米開外,鬼伶又是輕聲細語的在交談,加之有他魂識刻意的覆蓋,倒也不至於會被聽去。
迎著鬼伶的話,陸風開口道:“說說你同那六位前輩怎麼認識的吧?魂師界近年來已是許久沒他們的訊息了。”
鬼伶輕點了下頭,敘述道:“我十二歲那年,因百鍊泉野外訓練之故,為躲避狼群無意間闖入了一處山嶺,險些掉入懸崖之際,被穹嶺六怪之中的‘毒魔’救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