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面。
思及此,阿墨暗自竊喜。
郎主與崔氏也算是修得正果了。
此時,屋裡頭又傳來崔氏的聲音,聽在他耳裡,倒像極了打情罵俏,連他也忍不住紅了紅耳根子,心中腹誹道:崔氏真真是被郎主寵得無法無天了,這樣的話也敢說出來!
又過了好一會,阿墨算了算時辰。
以往到了這個時候,崔氏也差不多該離開了。他正要喚人備車的時候,屋裡頭驀然傳來郎主因為壓抑而變得沙啞的聲音。
“退下。”
阿墨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
這……這……這崔氏是要留下來過夜了?不過他轉眼一想,也覺得理所應當。橫豎都要跟著郎主回燕陽了,留下來侍候郎主也是應該的。
一想到自家郎主今天夜裡要破葷了,他就忍不住興奮,趕忙吩咐了其他人離屋子遠一些。
崔氏是個害羞的,可千萬莫要因為外人而擾了郎主的興致。
阿墨越想心裡頭便越是欣慰,歇下前還傻傻地笑了聲。次日他醒來的時候,郎主的屋子裡靜悄悄的,半點動靜也沒有。
他不由偷笑了一聲。
想來郎主昨夜折騰了一夜,如今還睡著呢。
他不禁有些猶豫,若是貿然進去,見到不該見到的,郎主曉得後定會心有不悅。而阿墨正在猶豫的時候,屋裡頭忽然傳出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響。
“阿錦。”
是郎主的聲音。
隨後又是郎主的呼喚聲:“阿錦?”
然而,屋裡頭卻久久沒有響起崔氏的聲音,阿墨怔楞了下。他連忙走進屋裡頭,一見,登時傻了眼。屋裡空蕩蕩的,哪裡還有崔氏的蹤影?
阿墨急忙喚人在別院尋找,豈料還是沒有找著,尋來崔錦身邊的三個侍婢,一問,她們全然不知。
阿墨又傻眼了。
這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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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報郎主,卑職尋遍了洛豐,並無崔氏的蹤跡。蘭城那邊也搜過了,也無崔氏的蹤影。”
謝五郎陷入了沉思。
這兩天,他一直在沉思,腦子裡有個疑惑,他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那一夜明明她還笑靨如花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一樣,甚至還主動地親吻他。
之後……之後……
他忽然有些頭疼。
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五郎意識到自己記不太清楚了,只隱約記得那一夜她親手做了雲片糕,兩人耳鬢廝磨,隨後又喝了點小酒,□□正濃時,他讓阿墨退下了。
之後的事情,他竟然不記得了。
醒過來後,他躺在榻上,伸手一摸,身邊一片冰涼,並無崔錦的氣息。他不由蹙眉,天底下有誰敢在他眼皮底下擄走他的女人?
謝五郎想不出來。
阿墨忐忑地請示道:“郎主,如今該如何是好?”郎主的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若要深究,在場所有人都有罪。
謝五郎說:“喚白瓔三人過來。”
他吩咐道:“你們即刻去崔府,將阿錦閨房中仔細檢查一遍,看看有何不同。只要有一丁點不一樣都要稟報。”
“是。”
三人應聲離去。
他踱步到坐地屏風前,慢吞吞地坐下,他的眉頭緊緊地蹙起,好像無論如何撫都撫不平。
他在仔細地回想那一天,從洛豐城外見到的阿錦,馬車上笑吟吟的阿錦,回到別院後提出要生孩子的阿錦,還有答應跟他回燕陽的阿錦……
說實話,阿錦主動提出時,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為阿錦是不願跟他回去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