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回到尉遲賁宅中後,又陪二人修習了一番攝心守元功。見大哥與楚楚這幾日練功進境頗快,不禁大感欣慰。雖是勞累了一日,也算所獲頗豐,心頭一鬆,倦意襲來,便向兩人互道安好,早早歇下了。
次日清晨,吳銘進宮為木蘭醫治已畢,便欲獨自出宮前往招賢館。哪知還未出得房門,即被公主侍女攔住,召他前去廳中聽命。吳銘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前去。
一到公主駕前,燕離便屏退眾人,悄聲向他問道:“少俠今日可還有試鳶安排?”吳銘知她定會有此一問,卻又不便欺瞞,思索片刻後,方才回道:“在下確已答允了禽子前輩,欲去廬山一探。不過殿下昨日既已盡興而返,今日又何必再去犯險?”
“哼!昨日之行,只是牛刀小試,怎能稱作犯險?你怕護我不周,可本公主又何曾需你相護?燕離眼中,你不過只是名御者而已,只需能駕馭雙雙即可,其餘諸事,亦不勞你分神處置!”燕離說罷,秀眉微蹙,小嘴一撇,神色間甚是輕蔑。
吳銘見她輕嗔薄怒,一副把握十足之態,心知若再勸也是枉然,只得輕嘆一聲,應了下來。燕離大喜,淺笑一聲,囑道:“便如昨日一般,少俠先回館相候。待我與木蘭姐姐別過,便去尋你!”
“好,便依殿下所命。吳銘先行一步,稍後於館中恭候公主大駕!”吳銘高聲告辭後,當即轉身離去。一路上暗想道:“眼下看來,殿下已然難受約束。好在木蘭這幾日便可痊癒,待到那時,再求她相勸,當可收效。只是不知公主這一身功夫卻是從何處學來,當真了得,其行功之法,竟又與我樓觀一派道流如此相似。”
於一番思索之後,吳銘已進了招賢館大門。當下更不停留,徑直來在後院,將燕離欲同去擒敵之事,與禽滑釐說了。禽滑釐聽罷,似是毫不在意,只略作囑託,便又說起如何捕獲飛車之事。二人商議片刻後,吳銘忽想起不廷胡餘所授騎射之技,便向禽滑釐道:“晚輩曾於南海之外一荒島之上,偶得一副神弓羽箭。那白色羽箭之後,繫有絲繩,極其牢固。若以此箭擒車,所獲飛車定然破損極少,最為完好。不過如能有前輩之前所用鎮魔網的話,那便更為妥善了!”
“哈哈,虧公子還記得此網,不過將其用於戰陣中還是過小。又兼不如繩索易用,我看還是將滑厘所制‘鎖仙繩’送了於你,前去捆拿人偶飛車去吧!”禽滑釐見吳銘思慮周詳,心中喜愛,便笑著將鎖仙繩自袖中取出,交與了吳銘。
吳銘謝過接下後,忽聞前院一片嘈雜,知是燕離到了,便收起繩索,與禽滑釐並肩而出,前去迎接。行至半途,便見公主已帶人向內而來,一見吳銘,即直接問道:“今日試鳶之事,少俠可已準備停當了?”吳銘不敢怠慢,忙回稟道:“依殿下之命,我與禽子前輩早已將木鳶備好,只等殿下到來一試!”
燕離見今日吳銘言語頗洽己意,心中歡喜,便和顏悅色命道:“如此甚好,還請少俠用過飯後,早些與本公主為禽子前輩試鳶吧!”
吳銘謝過之後,便草草進了些飲食。接著喚過雙雙,與燕離並騎,向院中眾人辭別後,便即騰空而去。眼見已來至半空,吳銘向公主請道:“昨日在下已答允了禽子前輩,須設伏擒一飛車回去供其參研。故此吳銘欲先去尉遲將軍家中將那赤弓白羽取出,以便稍後行事!”
“此舉正合我意,少俠自去取了弓羽便是。不過卻不可提及你我上陸之事。”燕離又再叮囑道。吳銘應了,辨明方位後,便徑直落向尉遲賁宅內院中。此時尉遲賁正與楚楚在家中各自休息攝心守元神功,忽見雙雙飛至,心中一奇,暗道:“不知賢弟馭神鳥來此是何用意!”院中他人卻從未見過樣貌如此奇特之巨鳥,一時間不由得都大聲驚呼了起來!
待雙雙落地之後,眾人見公主殿下居然也同乘而來,而巨鳥之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