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休息,這時,老何推開房門,打著哈欠、搓著手走出來,顯然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他看到院子裡正在喘息的丁深,先是一驚,以為進了賊,待看清是自家少爺,才放下心來。
“少爺,您怎麼起得這麼早?”老何迷迷糊糊地問。
丁深抱歉地笑了笑:“睡不著,就起來了。”
“現在幾點了?”丁深又問。
“幾點?我哪兒知道啊!那香鐘好久不用了。”老何瞪大眼睛,同樣一頭霧水。
以前的丁家,是用香鍾來計時的。這種特製的盤香,粗細均勻,燃燒時間與長度成正比,透過在上面標記刻度,就能對應出不同的時辰。如今的大夏,城鎮裡有打更的人報時,但在普通的村落中,人們往往無法得知準確的時間。
丁深聽罷,只能無奈地揉搓著因運動而微微酸脹的小腿。老何在一旁仔細打量著他,只見他的頭髮已被清晨的露水浸溼,鼻尖掛著細細的汗珠,顯然已起床有一段時間了。過去的丁家少爺何時不是日上三竿才肯起床?此刻的老何心中湧起一陣欣慰。
“少爺,您……”老何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別跟個大姑娘似的。”丁深頗感無語。
老何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覺得您最近的變化太不可思議了,就像在夢裡一樣。”
丁深沉吟片刻,也無法準確描述自己的變化,只是含糊回應:“其實,我也不清楚。但只要我狀態好,等見到父親,你也能有個交代。”
“哎呀,天還沒亮呢,別提這些嚇人的事。”丁深提議道,“要不我們現在就出發去縣府吧?反正也沒別的事。”
“行!”老何應道,“縣府離這裡也就四五十里,現在走,天黑前肯定能回來。我這就去準備。”
丁深回到屋內,見沈小西仍在熟睡,便輕輕掩上門。臨出門前,他走到院門口的沙地上,用木棍匆匆寫下幾行字,隨後便跟隨老何踏上了征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