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沈朝幕開啟房門,“他能解決的。”
方慶給了他們兩間房,沈朝幕站在房門前,和龍拾雨說:“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亂跑,房門都別出。”
他在龍拾雨身上放了精神印記,這樣就能知道青年的大概位置。
龍拾雨提著行李進房間。
屋內沒有窗——在這個地方敢把屋內隨意暴露給路人,無異於作死。一張床不大也不小,用的是羽翼族的純絨床墊,柔軟到像是在雲端躺著。
卡珊德上城身在雲端,氣候寒涼,夜間走在路上甚至能看到雲霧擦肩而過。龍拾雨洗了個澡後,就在床上裹好被子,開好暖氣。
睏意又來了,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抱著自己的尾巴睡著了。
方慶把旅店的最後一點賬算好。
那幫獸人的動靜明顯小了很多。狼人還是醉眼惺忪:“你這、你這酒勁還挺大……”
剛說完這話,他就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周圍人意識到事情不對,可為時過晚,他們手腳無力,接二連三地昏睡過去。
獸人的嗅覺靈敏,能察覺到絕大多數藥物。而他們察覺不到的,往往藥效沒有那麼明顯,威脅也小。
這是獸人族引以為傲的一點。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這酒裡的特質安眠藥能讓他們毫無察覺。若是這訊息傳出去,想必會激起一大波人的興趣。
看到最後一個獸人倒下,方慶把桌面上的小鬧鐘摁停,上頭秒錶時間停在“34:19”。
“半個多小時,”他自言自語道,“這次時間掌握得不錯。”
他在桌面攤開一個小本子,仔細記錄下了藥劑克數以及生效時間。本子上密密麻麻,已經有了許多記載。
旅店裡的幾個員工默契地出現,對這場景見慣不怪。其中一人問:“老闆,這些人要怎麼解決。”
又有一個女性員工低聲抱怨:“他們喝酒真的是吵死了,和上次那幫雜種差不多。老闆你沒把他們賣作奴隸或者倒賣器官,真的是太善良了,要不然咱們還能大賺一筆。”
“做人別那麼絕嘛。”方慶只是笑,“那個狼人是通緝犯,剛好我買材料的錢不夠了,一會拿他去換聯盟賞金,其他人……年紀也不大,丟路邊讓他們醒來就算了,好歹對我的實驗做了貢獻。”
這幫一看就是剛來卡珊德的人,見誰看起來好欺負就肆無忌憚起來了——這可是卡珊德的大忌,畢竟你永遠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他這家店能在這裡開這麼多年,沒點本事早就滾蛋了。
員工們開始把獸人們拖走,方慶還在翻看自己的小本子,忽而聽到有人說:“看來你的實驗從來沒停過。”
方慶沒抬頭,笑說:“和你說過,我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停下來的。怎麼,你下來是房間有問題嗎?”
沈朝幕靠在他身後的牆邊,挑眉:“那倒不是,只是來找你喝酒而已。”
“敢喝我酒的人他孃的沒幾個,”方慶把本子合起來,果然拿了一瓶月光佳釀,“你算是勇士了。”
他們一人一杯酒,在大廳的桌邊面對面在坐下。
沈朝幕說:“我這次來是為了教會的事情。”
“他們又出來了?莉莉絲真是死心不改。”方慶喝了一口酒,“不過這件事情要是辦成了,你肯定坐穩首席的位置了。要我說,那些有能力跟你競爭首席的人,全都是佔了年齡上的優勢。”
沈朝幕笑笑:“你一直對我太高看了。先別談這個,我想問你,這裡的大產業哪些是相互聯絡的?”
“挺多都是的,看你問的是哪種情況。”方慶又給兩人的杯子倒酒,“光是大賭場都有四五個。”
“把名單都給我吧,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