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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贏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海豐號的船長!海豐號的大副呢?”
一個看起來全身都是血的男人閉了閉眼,似乎不忍心去看倒在地上的特里尼船長,但他還是開口道:“我在。”
貝米公主飛速道:“你先負責海豐號,帶領船隻離開這片海域,去最近的休整點!”
“不可能的。”那個男人苦笑起來,丟下了手裡的長劍,“海豐號的魔力爐心被毀了,海豐號已經無法再開動了……”
貝米公主怔了怔,她雖然不明所以,還是立刻改變命令:“收繳所有人的武器,立刻去紅公主號!亞伯!用牽引魔法拖拽海風……啊!”
又一陣劇烈晃動,這一次並非是腳下的海船,而是這片海域似乎都震動了一下。
“怎麼回事?!”貝米公主一跺腳,她注意到特里尼船長還有口氣,想到自己缺乏情報,索性抬手抓住特里尼船長,飛速跑向紅公主號,“別愣著了,趕緊跑!!”
兩艘船的水手們飛速混淆在一起,蜂擁衝上紅公主號。
貝米公主將特里尼船長丟給了海豐號的二副,自己一躍而起,跳到主舵的位置:“收起
在吞噬掉海豐號的魔力爐心後, 尤斐的大腦一片空白。
龐大的能量在體內來回激盪,恨不得將他的身體撕成碎片。
他本能地將身體化為冰霜魔力流,像是網兜一樣牢牢禁錮著這些魔力,不想放棄到手的食物。
可是撐得好難受啊。
尤斐覺得理智遠離了自己, 全憑本能和不甘心強撐著。
他渴望力量, 想要變強,他不想再後退, 不想在遇到危險時只能狼狽地夾著尾巴躲起來。
他當站立於天地間, 當屠神殺佛,合該攪動風雲, 即便不為王為聖,穿越一遭, 也總要隨心所欲、暢遊四海。
人心底總是有著一絲少年的妄想, 掙脫一切束縛,追求只存在於夢裡的野望。
成功了自然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 失敗了不過一死。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堅持下去呢?
就是這股存在於心底的戾氣和不甘、堅韌與狂妄,讓尤斐努力維持了人的形態,甚至還能用看似正常的態度和謝爾說話。
然後出氣筒來了。
冰霜魔力形態下,尤斐的感知寬闊得不可思議。
他無法對抗很遠很遠的海中兇獸, 也不能與海德曼並肩戰鬥,幫助銀色巨狼咬死敵人,但對於潛伏過來、想要獲取漁翁之利的鹹魚們(海魔獸), 尤斐覺得……他可以!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狂妄,更是一種發自內心、近乎偏執的自我鞭笞:如果我連這種鹹魚都無法應付, 我算什麼呢?
想要證明自己,想要做點什麼, 想要透過擊敗眼前的敵人,成就自己的信念和強大。
——來吧,用最原始的力量進行廝殺,用鮮血和生命見證【我】的成長!
——讓這片大海成為【我】的第一個舞臺。
沉眠的巨龍發出了於異世的第一聲龍嘯,悠長而充滿威嚴。
霜色冰花化為了龍首、鹿角、魚鱗、鷹爪等從未出現過的奇異之龍,衝入水中,大海彷彿突兀有了主人,海水震動著、咆哮著、呼喊著。
一股異樣的威勢無形擴散開來,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生物對周遭所有生靈的威懾和壓迫,甚至於遠處對峙的銀灰色巨狼和海獸都不由自主地看了過來。
厚厚的雲層緊緊和大海貼在一起,有巨大的霜色龍身衝入雲霄,展露出一兩分優雅的身形,眼前大雨瓢潑,海水化為蛟龍,無數頭龍形海水撞擊著什麼。
時不時有面貌兇殘的海魔獸和人魚從海中躍起,繼而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