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間裡打領帶。
這男人平日看起來溫文爾雅,一身矜貴氣,做起愛來卻兇的要命,也強勢的要命。
傅臨淵換了套西裝,昨晚做得瘋,裴漾差點尿床上,又想起來床墊是他專門定製的,睡習慣了不想換,傅臨淵就拿比他床墊還貴的西裝給他墊屁/股。
聽見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傅臨淵往那邊一瞥,冷鬱而富有侵略性的眸子饜足地微微眯著:“醒了?”
裴漾卷著被子:“嗯,幾點了?”
“十一點。”
裴漾唔了一聲:“怪不得。”
從晚上八點一直做到凌晨三點,不帶歇一下的。
七個小時,嗓子都給他喊啞了。
傅臨淵戴上眼鏡是個商人,摘了眼映象個禽/獸,做到凌晨他有點受不了,被傅臨淵抱去浴室洗了澡洗了頭,最後又忍不住在浴室裡搞了半天,直到天光微亮,才被光/溜/溜塞進被窩裡。
傅臨淵走過來說:“代謝完了。”
昨晚他們光上床沒接吻。
傅臨淵又把裴漾撈到懷裡接了個綿長的吻。
裴漾坐起來,被子滑落,脖子以下全是密密麻麻的指痕,每一塊好肉,尤其胸前,被又抓又撓的,都有點腫了。
淺藍色的窗簾上斑斑點點,小貓服爛的不成樣子,一地狼籍。
裴漾有潔癖,皺了皺眉說:“好亂啊。”
“待會兒叫人來打掃。”傅臨淵把他臉頰邊的頭髮撩到耳朵後面,“你爸剛才打電話來了,叫你中午回湘南公館吃飯,司機已經到樓下了。”
裴漾撈過自己的手機,果然看見裴雲山給他打了兩個電話,他睡得太死了,一個都沒接到:“那你呢?”
傅臨淵扣上腕錶說:“回公司,吃過飯到湘南公館接你去演播廳排練。”
裴漾點頭說好,從被窩爬起來,隱隱感覺肚子裡還有東西,抽了一小口涼氣。
傅臨淵看見他年輕漂亮的身體,喉嚨又有點幹了:“疼?”
裴漾又窩回床上:“不疼,舒服死了,還沒遇到過你這麼兇的,肚子都要捅穿了。”
傅臨淵鼻息驟然粗重幾分:“又浪。”
裴漾看他已經穿戴整齊,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手腕上戴著黑金鑽石腕錶,好不正經——當然忽略掉他脖子上那枚牙印。
“要走了?”
“還有半個小時。”
裴漾抬起白皙的腳,蹭了蹭傅臨淵的皮/帶,嗓音中帶著一絲魅惑:“那你快點。”
他可是禁/欲了三個月,一/晚/春/宵怎麼夠啊。
下一秒,戴著黑金腕錶的手抓住裴漾的腳腕,傅臨淵稍微用力就把他拖到自己身下,另一隻手快速解/開皮帶。
裴漾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潤滑劑,又被傅臨淵拽了回來:“用不著,都/流/水了。”
傅臨淵卡著點結束,兩邊鬢角的頭髮些許溼意,吻了吻裴漾的唇角說:“晚上排練完去接你。”
裴漾迷迷糊糊答應,等傅臨淵走了,又睡了半個小時。
中午裴漾回了趟湘南公館。
為了不刺激到裴雲山,裴漾穿了件高領毛衣,頭髮全紮起來,露出白淨的額頭,顯得五官更加明豔。
當初裴漾他媽懷他的時候孕檢檢查出來是個女兒,沒成想生出來是個兒子,但也跟生了個女兒差不多,裴漾留長髮,愛打扮,又美又颯,從小到大跟他表白的男孩子比女孩子還多。
比他爸還風流。
張姨的女兒生完孩子,照顧媳婦做完月子後就回來了,做了一桌菜,全是裴漾愛吃的。
父子倆難得和和氣氣吃頓飯。
裴雲山突然瞥見他手腕上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