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團直屬部隊加速撤離雲山城。”
“要求米爾金中校的第一營撤出三灘川的戰鬥,立刻向團部靠攏。”
“向師部請求支援,我們需要第五團的幫助,讓他們快點趕過來。天亮前我們希望看到他們的坦克突破中共軍的防線。”
“好了,不要慌!我們還沒到最悽慘的地步。敵人只是趁黑夜的掩護讓我們受到一點小小的損失,可我們的主力還在。”
在雲山臨時機場的新團部,掌控美軍騎兵第八團的霍爾莫斯參謀長正在沉穩的下達命令。他的冷靜和智慧讓剛剛得知後路被截斷的團部人員安靜下來,重新開始工作。
“這真是漫長的一夜啊!”參謀長閣下儘自己所能的調動部隊,可看著放在軍帳內地圖就直皺眉頭,他感覺美軍離開空中支援似乎就不會打仗。
“霍爾莫斯參謀長。”軍用帳篷的一角掀開,臉色有點蒼白的帕爾默上校從外頭走了進來,“很高興你能來幫忙,否則我的團就要遭遇重大損失了。”
被‘豆丁’下瀉藥的帕爾默上校腳步很是虛浮,雖然他被放倒後就得到最好的治療和修養,可他的事蹟已經成了美軍半公開的笑談,尤其是他的團正在被人暴揍的情況下。
“上校,我覺著你現在應該去休息。天亮後會有運輸機把你送到東京進行進一步的治療。”霍爾莫斯參謀長的語句中充滿同情,他覺著換自己遇到帕爾默上校這事,只怕死的心都有。
“你覺著我還需要休息嗎?”帕爾默上校確實死的心都有,他在帳篷內找了個座位坐下,一手撐住額頭低語道:“我不能放著我的團不管,我不能捨棄我的部下。聽說現在情況很糟糕……。”
霍爾莫斯參謀長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他現在也沒有剛剛降落時的信心了,中共軍的夜襲把整個戰場局面攪得一團糟。
“我們的對手已經從兩個方向突入雲山城,城裡的部隊正在撤出,不過有個榴炮連已經失去聯絡。第十高射炮群被擊潰了,重灌備幾乎全部遺失,我只聯絡到炮群指揮部,其配屬的幾個營都不知去向。
我們多個撤退道路被敵人攔截,尤其是第五團沒辦法靠近我們。而且從雲山撤離的東北方向已經被敵人佔領,簡單說僅僅五六個小時,我們就孤立無援了。”
霍爾莫斯參謀長對著地圖簡單描述當前戰況,帕爾默上校也感覺到了情況緊急,他急忙說道:“我們必須主動突圍。”
可參謀長閣下卻搖頭道:“現在不行,我們還沒有集合到足夠的部隊,潰兵倒是不少,但裝備奇缺。我已經向師部請求增援,天亮後會有空軍來幫忙。不過我們還要堅持大概七八個小時。”
“不……,我們堅持不了那麼久。我們的對手跟以往遇到的不一樣。你還沒發現嗎?那些中共軍跟北棒軍有很大差別,我們真正遇到對手了。龜縮不動只會喪失主動,這會讓我們損失更大。”
帕爾默上校急了,他甚至表示自己願意帶領一支部隊重新拿回三岔路口的陣地。可參謀長閣下卻拒絕了他的要求,“對不起,帕爾默,現在我是第八團的主官,我不能讓小夥子們在黑夜裡去冒險。”
“見鬼,你這是在犯罪。戰爭就是在冒險,我們難道坐在這裡等著被包圍?”
“包圍又如何?我們現在不方便攻擊,但防禦還是可以的。機場的陣地非常堅固,我已經調集了足夠的坦克和火炮,不管是誰都別想攻進來。七個小時,我們絕對堅持得住。”
“我的上帝啊,你哪來的信心能堅持住?這裡只是個機場,周圍平坦的沒有任何掩護,你腦子有問題嗎?”
兩個高階軍官當即為作戰決策的方向大吵起來,一個認為不突圍就是死,一個認為固守待援才是王道。而對於大部分美軍士兵來說,以其衝進茫茫黑夜去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