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青峰撩開自己的風衣,負責酒吧看門的壯漢驚呼一聲‘fuck’。他的同伴和一旁調笑的流螢都扭過頭,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穿皮質風衣的這小子渾身上下掛滿了武器槍支。
站出來的壯漢見多了事端,倒也經驗豐富。他迅捷伸手就去抓周青峰的肩膀,另一隻手握拳揮舞而來,想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眼前這小子揍趴下再說。
後頭另一個壯漢連忙按動腰部的對講機,出事了肯定是要呼叫支援的。酒吧門口招攬生意的流螢則下意識的捂嘴,一聲驚叫倒是比誰都快!
然而要比快,誰能快的過以此為特長的周青峰?
不等對手回肘蓄力,一支鐵拳奔雷般撞在其下巴上。帶著鐵指套的拳頭又硬又狠,一擊就打碎了壯漢的下巴。他抓肩揮拳的攻勢立刻被破壞,口中飆出血水,連帶飛出幾顆碎牙。
一拳建功,周青峰另一隻手從腿袋中抽出支六英寸槍管的‘蟒蛇’,抬手就對著後頭另一個壯漢砰砰開火。
子彈命中胸口,血花濺射。這壯漢的手才按在對講機的通話鍵上,人就已經倒下了。
一拳兩槍,流螢的尖叫更是刺破黑暗的天際。挨拳的壯漢還想爬起來,周青峰的‘蟒蛇’槍口向下,頂著他腦袋問道:“‘雄獅’在嗎?”
挨拳的壯漢不知是想罵還是想求饒,口齒不清的嗚嗚兩聲。周青峰對著他的胸口連連扣動扳機,直到打光彈輪裡的子彈。
子彈打空,周青峰一甩彈輪並後傾,叮叮噹噹的彈殼就掉落在地面上。他從戰術馬甲上摘下一個快速裝彈器重新上彈,再次甩動彈輪後沉聲說道:“對不起,我的耐心只有一秒。”
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後頭跟上來的梅森老爹驚的立刻左顧右看。街上的人對槍戰和死亡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雖然驚叫連連卻非常有序的躲避。
周青峰殺了兩人,將‘蟒蛇’插回腿袋,又從腰部抓起兩支短小的‘蠍子’衝鋒槍,大步走進酒吧內。
老爹一看這狀況只能也抽出一支手槍跟了進去,而在外頭開車的伊莉莎則從車座下摸出一支摺疊槍托的ak,有點小興奮的觀察周圍。
這家連招牌都沒有的酒吧顯然不是帶娛樂屬性,它裡頭沒有讓人頭暈的重金屬音樂,也沒有人頭聳動的年輕男女。它是個僱傭兵黑市,裡頭是各種窮兇極惡,面目可憎的亡命徒。
酒吧外的槍聲已經驚動了裡頭的人,周青峰進入後拿眼一掃,面前是個相當陰暗而冷清的環境。油膩的吧檯,亮黑的方桌,十幾個不修邊幅的兇徒惡棍在酒保的帶領下全都持槍瞄準了他。
“現在肯定沒人願意聽我說話,對嗎?”周青峰低語了一句。
fuck-you!
酒吧裡的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所有人都面目猙獰,青筋暴起。他們自覺受到挑釁和侵犯,不管來人是誰,幹了他再說!
十多支槍口即將暴擊……。
可週青峰是近距離作戰之王!
‘時停’一秒,兩支理論射速幾乎九百發每分的‘蠍子’反而搶先開始攢射。三十發的彈匣可以在兩三秒就全部射空,六十發子彈形成的彈雨構成一個面,痛快淋漓的覆蓋了對手。
彈雨傾盆,突突突的槍聲在短時間內爆發,音量之大好像手雷爆炸。在空間有限的室內,這聲音能把人的耳朵震的嗡嗡直響,猶若炸雷。
跟在周青峰後頭的老爹聽到如此密集的槍聲,原本上前的他連忙下蹲掉頭,又轉回到酒吧門口的一側。他等了數秒想聽聽動靜,可就酒吧內除了傳出傷者的慘叫,就只有行刑般的處決槍聲。
聽起來不像是哪個混小子被幹掉了。
車上的伊莉莎抓著ak,一副大開眼界的愕然。老爹咬咬牙,雙手持槍又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