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者是一個技術型人才,只要談到機關陷阱相關的領域,他才有話題,整個人顯得自信,神采飛揚,滔滔不絕,如果是其他的話題,他立刻變得木訥,有種雙手不知如何按放的侷促,甚至還會臉紅,一個帶著幾百個徒弟的人會臉紅,申怡雲都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墨者的小玩意把桌面上的碗筷都擊成了粉末,劉危安只能重新點了一份飯菜,店小二才端上來,突然遠處一道劍氣沖天而起,刺目的光芒幾乎掩蓋了天空的烈日,大街上,無數人抬頭。
劍氣耀眼,宛如梅花點點,寒意逼人。
“寒梅劍法,是朝烈!”墨者臉色一變。
“那是王員外家的方向嗎?”劉危安問。
“正是!”墨者猛地反應過來,楚朝烈是去了王員外家,楚朝烈為什麼會去王員外家,答案只有一個,為如梅的事情去的。
楚朝烈的對手是一個全身被黑色盔甲覆蓋的人,此人左手盾牌,右手彎刀,攻勢如潮,楚朝烈劍法凌厲,每一擊都有毀天滅地之力,卻被盔甲人打的節節敗退,他的劍擊在盔甲上,只能留下淡淡的痕跡。
“這盔甲人是誰?如此厲害,竟然能壓制楚朝烈?”
“不知道,從未見過,九庸城何時出現瞭如此厲害的人物,楚朝烈的劍法已經可以分割四季,卻不能在盔甲上留下痕跡,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盔甲加入了太乙黑金,才會刀槍不入,盔甲人全靠了這套盔甲,如果沒有盔甲,早就被楚朝烈砍成兩段了。”
……
大街上的人,基本上都認識楚朝烈,從他們話語中不難聽出,他們是偏向楚朝烈,雖然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下意識認為,楚朝烈做的事情就是對的,那麼盔甲人自然就是錯的。
“那不是人!”墨者突然道。
“不是人難道是鬼?”申怡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他莫不是受到刺激了吧。
“偃師傀儡術!”墨者緩緩道。
“你的意思,他是一具傀儡?”劉危安問。
“沒錯!”墨者突然皺起了眉頭,“公輸家的人怎麼出現在了九庸城?”
“你是說傀儡是公輸家族的人制造的?”劉危安盯著墨者。
“不僅是公輸家族製造的,而且操控的人就是公輸家的子弟。”墨者的臉色難看,因為楚朝烈已經落入了下風,楚朝烈的寒梅劍法施展至極致,卻無法在傀儡身上留下任何傷害,太乙黑金可不是說著玩的,那是天下最堅硬的幾種金屬之一。
傀儡雖然是機械製造,但是靈活無比,速度如電,無懼生死,最可怕的地方在意傀儡不需要蓄力,擁有源源不絕的力量,永遠不知疲倦。
當——
一聲驚天動地的碰撞,傀儡和楚朝烈觸電般分開,暴退的楚朝烈眼神猛地一縮,傀儡分明被震退,此刻卻詭異地出現在眼前,他只來得及橫過長劍,伴隨著恐怖的力量落下,他只感到被一座大山壓制,肩膀一疼,他心感不妙,間不容髮一招移形換影出現在數條街道之外。
轟隆——
數百米的刀光落下,一整條街道化為廢墟。
傀儡目光一掃,如閃電射向楚朝烈,楚朝烈臉色難看,落地時候的踉蹌已經顯示他在剛才的一擊之中已經受了內傷。
“欺人太甚!”墨者怒喝一聲,他雙眉豎起,這一刻,申怡雲竟然在他身上發現一種叫威嚴的東西。
電光石火之間,楚朝烈身後的建築牆壁上突然出現一個窟窿眼,一支弩箭閃電射出,準確無誤地射中了傀儡。
叮——
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弩箭竟然輕鬆扎入了傀儡的身體,可怕的力量帶著傀儡倒飛三米,重重落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