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稍作停留之後,驅馬向前,說道:“走吧,大昭當前之局勢,豈是盡能如你我所料。”
永州府內,趁著三太爺大壽的機會,在沿途州府保護下,在京族內官員親眷悉數順利抵達永州,包括老太太在內,族內會客堂上眾人齊聚一堂,包括永州城主、府首以及在家守孝的柳晉元。
“三太爺,老太君,先恭喜少將軍不僅平安歸來,還榮升護國大將軍,真是可喜可賀啊,”永州城主拱手向三太爺和老太太致意。
三太爺笑著說:“哈哈哈,這都是天佑我陳氏啊。”
老太太點點頭,說道:“是啊,不過從大主宰接連的幾件事來看,榮升恐怕也只是權宜之計,我陳氏這幾次的異動,終歸在他心裡留下了烙印,不可磨滅,將來恐怕只有責難,難成舊好啊。”
柳晉元點頭附議:“是啊,下官看來,只怕老太君說得都是輕了,更甚之處,可能大主宰已經開始行動,步步為營只為後患啊。”
永州城主道:“邊境形勢緊急,他暫時無暇顧及,不過,我永州勢力難為他所用,對他來說終究是個眼中釘,幾位太主又互相內鬥,只怕有朝一日他們藉機生事,我們確實也是要早做打算啊。”
“不怕,依我看來,少將軍早有準備,”永州府首是位老者,站起來說道:“下官看人是準的,這一系列你爭我奪來看,少將軍處處佔得先機,只怕,我們的聖宰心裡也不太好受啊,哈哈哈。”
“慎言,慎言,”三太爺說道:“聖宰終究還是我大昭聖宰,哈哈哈。”
老太太嚴肅的說道:“不僅如此,列位應知我陳氏列祖列宗,皆是大昭忠烈,為我朝立過赫赫戰功,心懷兼濟天下之心,切不可失了應有的分寸。”
柳晉元點頭稱是:“不僅如此,忠義乃是我朝立朝之本,我永州擁護陳氏一族,也盡皆因了此理,此番永州起勢也僅因為朝廷上有人胡作非為且不察,故欲揭竿而起希望獲得朝廷的公平對待而已。”
“是了,柳大人所言極是,”城主連忙附和道:“天地不仁,朝中不為,才有西北之亂,才有我永州之調動,不知少將軍離京之前,對我永州可有什麼新的安排?”
三太爺搖搖頭說:“除了靖駿持藍符調集人手,在漢州半路截停家眷們,兵分幾路走山路回永州以外,並無其它調動。”
“但是,依我之見,少將軍並非沒有打算的。”
“柳大人此言何意?”
柳晉元說道:“根據當今之勢,少將軍去了洛川,如果此番藉著忠義之名平息叛軍,而後領兵平叛北魏之亂,豈不是在朝中和民間再一次證明了護國之威。而後藉著西北暴亂之因,引永州向京城進逼,成夾擊之勢,朝中是否會有所動搖?”
“這都是後話了,當務之急我們只能先思考如何保全自己,大主宰對我永州已是步步緊逼,我們並無太多走差行錯的機會。”
“老太君所言甚是,我永州自然是全力配合陳氏行動,隨時聽候少將軍號令。”
“城主言重了,我永州所有行動,皆為道義。”
在場幾位一起站起來說道:“老太君所言極是,我等謹記在心。”
洛川城外,高聳的城牆上隱約看見幾個穿著白衣的兵士在城上巡邏,而城牆上的旗幟已經不是大昭國紅邊藍底的城防大旗,改成了白底綠邊的旗幟。
無命對靖翎解釋道:“這是起義軍的旗幟,目前他們的幾位頭領中,多數都是綠林好漢,和一兩個回鄉的將領。”
“哦?如此說來祈州、洛川兩地守軍,多數也都就地起義了?”
“不錯,他們的積怨,早在當時祈州慘案發生之時就埋下了種子,之後更是因為調查多日不了了之,加上懸空寺一案,讓權貴們的醜事逐漸公諸之後怒火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