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給你們請安。”鶯兒一進來便對兩人盈盈下拜,不知道還以為她只是個大丫頭呢。
“老爺,”她起身之後望向桑遠,一臉憧憬目光繾綣,“可需要鶯兒服侍您洗漱?”
桑遠面無表情:“不用。”
“那姑娘呢?”鶯兒旋即看向木筱筱,目光落在她如瀑如墨的長髮上,“鶯兒可以替姑娘梳妝。”
木筱筱的頭髮很長,她有嘗試過簡單地束起來,但是桑遠隨時隨地都可能薅她的頭髮,把她的頭髮弄得亂七八糟的。時間一久,她也就習慣這麼散著發了。
不過她今天要出門打架,頭髮好像還是梳起來比較好。
“那就麻煩鶯兒了。”木筱筱出聲應了下來。
桑遠於是將木筱筱放在了梳妝檯旁,由著鶯兒為她梳妝打扮。
鶯兒手巧,沒一會就替木筱筱挽了一個簡單卻有雅緻的髮髻,髮髻下她的長髮還有一半披散在身後,似華麗的緞子修飾著她的肩頸曲線。
替她梳好頭後,鶯兒取來硃砂,在她的眉心上描了一朵漂亮的花鈿。她隨桑遠,面板偏白,一朵豔紅的花鈿點亮了整張臉,讓她整個人都鮮活了幾分。
“謝謝你鶯兒,你的手可太巧了!”木筱筱很喜歡這個妝容,跟鶯兒道過謝後,幾步奔到桑遠身邊,滿心歡喜地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悅,“桑……大人你看我,是不是好看多了?”
桑遠定定地看她一會,而後長臂一攬,手掌壓著她長長的發,將她攬進懷裡,而後面無表情地擦掉了她眉心的花鈿。
鶯兒臉色微變,急忙跪了下來:“鶯兒知錯。”
木筱筱只覺茫然,拉著桑遠的手奇怪地問:“你不喜歡花鈿?”
桑遠的手指在她的眉心點了點:“這裡,是我的。別人不能碰。”
桑遠的話說完,鶯兒身後的兩個侍女已經悄悄紅了臉龐。
大佬又開始說讓人誤會的話了。這明明是自己的寵物只能自己喂的意思。木筱筱暗歎過後,出聲回他:“我知道了。你別嚇鶯兒了。”
“哼。”桑遠應了聲,也不知道是應和還是不屑。
門外錢師爺已經等候多時,見時候差不多便出聲請示:“大人,姑娘,可以出發了嗎?”
“我們走吧。”木筱筱挽住桑遠的脖子,朝他嫣然一笑。
桑遠抱著木筱筱出了趙府。趙府門口停著昨日的轎子,轎子旁是領著百餘名民兵的吳仇。
“大人,姑娘。”吳仇一見到桑遠和木筱筱便請罪,“屬下無能,只招來百餘民兵。”
此次剿匪是頂著趙光明的名義去的。城裡的人都只當趙光明和秦三分贓不均在狗咬狗,誰也沒把剿匪的事情當真。
吳仇也不能告訴這些人眼前的趙光明是妖怪變的。所以雖然濟州城中的百姓對匪徒恨之入骨,卻不肯加入剿匪的行列。
“應該夠了吧。”木筱筱看了看他身後精神抖擻的小夥子們。這些都是與吳仇意氣相投的朋友,全都抱著報仇雪恨的念頭來的。
“一會我給你們開路。”木筱筱見吳仇臉上還有些憂慮,又補了一句讓他安心。
吳仇亮出一個感激的微笑,恭送木筱筱上馬車。
因為沒能得到吳仇的認可,木筱筱一進馬車就變回了藤蔓,用馬車上的茶杯來練習控制自己的藤蔓。
桑遠由著她折騰,坐在對面興致勃勃地看她,像看自己養的貓在玩自己的尾巴。
木筱筱練習了一會很是不滿意。她滑到桑遠面前,帶著討好的意味看他:“桑遠,我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個行俠仗義的女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可以不用變回妖形也能攻擊?就像女俠可以拿著劍漂亮地舞來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