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點點頭:“刺激過甚厥過去了。我剛剛探了脈搏問題不大,已經送到最近的醫館了。”
木筱筱點點頭,又問:“剛剛那位老人家說礦裡有妖怪?是今日要把犯人送過去的礦場嗎?”
“回姑娘。”只聽錢師爺回她,“這鄰近幾個縣裡只有陵縣有礦。我縣歷來罰作苦役,都是發配到陵縣的礦裡服役。”
“這妖怪的事我也曾有耳聞,但都是些民間傳說,不足取信。”
兩人正說著,吳仇監斬回來了。這一回,百姓看到眾多匪首被斬,終於是相信趙光明是真心剿匪了。
他一回來,就聽木筱筱和錢師爺在討論陵縣的礦場是否有妖怪的事。要是從前,他是斷然不信這種怪力鬼神之說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若真有妖怪在礦裡作惡,便不能把犯人送進裡面。他們雖然犯了罪,但是依律罪不至死。”吳仇明白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我得去查清楚。”
他說完似乎想起什麼,又解釋了一句:“人有好人壞人,妖也有好妖壞妖。要親自去看,才知道怎麼回事。”
木筱筱轉頭看向桑遠,有些猶豫:“桑遠,我能不能去看看?”
本來木筱筱想著處理完山匪的事情就不再管這些事了,可沒想到又冒出這麼一攤事來。如果礦山裡有妖,吳仇也不知道能不能應對。
桑遠的態度始終如一,他摸著她的頭髮微微笑開:“在我身邊,紅兒想做什麼都可以。”
此刻,吳仇和錢師爺乃至整個縣衙的人都默契地後退一步,在擁擠的縣衙裡空出一塊空地給他們談戀愛。
木筱筱餘光看到眾人習以為常的動作,心情莫名微妙。
“現在去嗎?”桑遠問她。
木筱筱伸手牽過他的手:“嗯,現在去。”
機靈的錢師爺備馬車去了,吳仇也走回木筱筱的視線範圍內。
“不用帶其他人了。”木筱筱對吳仇道,“你帶我們去就可以。”
吳仇領了命,出了門便自然地將車伕替了下來。
桑遠抱著木筱筱上了馬車,吳仇揮動馬鞭,帶著他們往陵縣趕去。
馬車裡,木筱筱仰首看著桑遠,心裡有些落不到實處的茫然。
桑遠實在是太縱著她了。雖然這是他的人物設定的,但是這個寵溺的底線是不是太低了?分明對著別人連半點耐心都沒有的人,在她面前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你盯著我看很久了。”長久的沉默之後,桑遠突然出聲提醒木筱筱。
木筱筱猛然清醒,扶著脖子將臉藏了起來。這個“很久”,已經久到她的脖子都開始僵了。可是她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
桑遠伸手將她藏起來的臉勾出來一點,手指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戳了戳,頗有感觸地出聲感慨:“你可真喜歡我。”
木筱筱慌張地出聲反駁:“我才沒有!你別聽那個小販信口胡說。”
“你是我的寄生妖,與我命脈相連。”桑遠認真地跟她講道理,“你當然是喜歡我的,這是妖的本能。”
哦。原來大佬說的喜歡是這個意思。木筱筱鬆了口氣,心下稍安。
“命脈相連是什麼意思?”木筱筱回過味來,好奇發問。為什麼感覺依著桑遠這話的意思,他們之間並不止寄生和依附關係這麼簡單?
桑遠挑挑眉:“你感覺不到?”
木筱筱誠實地搖搖頭。她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做妖的自覺,很多桑遠甚至鶯兒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她都只覺得茫然。
桑遠似乎也開始習慣了她的不同,和聲解釋道:“當初你的妖丹被燒得只剩一點,我切下自己的部分妖丹,重新替你凝結了妖丹。”
“所以,”桑遠垂首看她,用修長的指輕點了點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