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索回頭問道:
“十三萬靈石,給不給?”
對付甄念恩和魯榫卯那種一方霸主,他還願意動動腦筋交流。對付這種底層雜魚,朱蕭索是提不起來一點興致,索性交給別人來搞定。
況且他也不是甩鍋,畢竟他自己隨身的靈石都已經用來買糧賑濟百姓了。全身上下除去自己的腦中暫時無法變現的智慧,可以說是一貧如洗。
真要是給錢,也不是他說了算。
朱景嶽和謫七濤等人自然看出來朱蕭索躲事的想法,但看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最終只掏出來一頂假髮,也只得出頭。
朱景嶽道:
“十三萬多的靈石,不可能有人帶著。我們各自讓一步吧。”
領頭的軍士道:
“你想怎麼讓?”
“很簡單,我們裝作無事發生,你們裝作沒見過我們。你最好再好好看看我們幾個,咱們各自安好,對你們來說,是上上之策。”
軍士直接被朱景嶽都笑了:
“你這張嘴要是除了亂放狗屁什麼都不會,就閉上!好好看看你們幾個?怎麼看也都是城裡富商的子弟,來了我們國字營就註定要掉層皮!要不是看你們的靈車價錢不低,你們今天肯定得進牢裡,過幾遍刑堂!”
朱景嶽不說話了,向謫七濤伸出了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像是在徵得謫七都護的同意。
談是談不下去了,層級差距太大,這些脫胎境的軍士根本認不出自己幾人的身份,只覺得摟住了幾隻大肥羊。朱景嶽說再多的話,也完全是雞同鴨講。
如果不能談,那就只能打了。在場修為和地位最高的人都是謫七濤,真要是動手,最後的鍋也是他來背。所以,在未得到謫七濤的許可下,朱景嶽不會動手。
謫七濤也知道這是幾個豬油蒙了心的老兵油子,沒浪費時間說些體面話,冷冷道:
“那邊的戰車上的字,你們幾個認得?”
軍士們哈哈一笑:
“當然認得,不就是鎮妖軍的‘鎮’字麼?”
謫七濤不怒反笑:
“怎麼,鎮妖軍的東西,你們也要搶?”
“鎮妖軍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北邊的鄉巴佬而已,也配在我們論仙州作威作福?”
謫七濤似乎沒想到,揚武軍的“招呼”居然會打到自己頭上。
看著謫七濤微微遲疑,朱蕭索也意識到,謫七濤以往來論仙州,估計都是光明正大打著北都護的旗號來的,所以才沒受到刁難。
謫七濤壓低眉峰,又一字一句道:
“我再確認一遍,鎮妖軍的東西,你們也要搶?”
軍士們發出歡樂的笑聲:
“鎮妖軍有什麼大不了?我們搶你們鎮妖軍的東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謫七濤指著自己的戰車:
“所以,即便是開著鎮妖城的靈車,你們照搶不誤是麼?”
“當然。別說你的破車,就連你的人能不能走,都要看我們國字營的將軍的意思。實話告訴你吧,就這種車子,我們論仙州不知道有多少輛。就連我們國字營,也有一輛!只是後來刷上了別的顏色而已!”
謫七濤閉目一嘆:
“原來之前去都城報信卻失蹤的那些將士,根本就沒有進入都城……哎,我們一直以為程前鵬對鎮妖軍虎視眈眈,想當然地把手下失蹤的事情也歸在了他的頭上。”
軍士們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領頭的問道:
“你是誰?為何敢直呼國主名諱?!”
謫七濤拿出十枚留影珠,全部暫停了影像的錄製,緩緩答道:
“送你們去見我那些將士的人。”
說罷,隨手一揚,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