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做個評判,看看哪位賓客的詩更勝一籌。但是,現在看來,朱教授要自己下場了。”
朱蕭索還沒回應,一旁的管伯楊道:
“朱教授下場,想必會精彩許多!以剛剛朱教授對句的水平,當裁判太屈才了。”
說完,又點亮了一個靈影符:
“這等盛會,還是讓更多人都開開眼吧。”
對於管伯楊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朱蕭索倒也理解。你們謫仙國內鬥,和我們尚玄國什麼關係?
管不語道:
“文會?是指題作文麼?”
“是。”
文易和繼續道:
“今晚的主題,是月。”
詠月?朱蕭索腦中一下蹦出許多名篇。
“好……”
“不過,既然朱教授下場,詠月這個主題未免有些太過平常了。所以,我們換題吧。”
文易和不動聲色,但是朱蕭索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期待。
朱蕭索心中想著,文易和似乎對詠月這個主題不太擅長,柿子撿軟的捏,那就還是詠月吧。
但是,他還沒開口,一旁的鮑期平就道:
“文家主果然高風亮節。剛剛那一首《文易和詠月》,今晚後必將為天下人傳送,恐怕很難被人超過了。換個主題,算是謙讓朱教授一番,盡顯文家的宗師風範,佩服。”
“我只是想證明,我們文家,通義為本,是刻進血脈融入骨髓的,可不是水中書寫的。”
文易和這一句話,強調“通義”,含而不露地表明自己以老祖為中心,悄悄隔空拍了一記馬屁,讓朱蕭索都有些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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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蕭索道:
“可否讓我拜讀一下文家主的大作?”
“獻醜了。”
身後的家僕將文易和的大作呈上。
朱蕭索看了三個字,就心道“不出所料”。
“簫聲咽。”
這不是前世詩仙的《憶秦娥》麼?被文通天那個老貨拿來給子孫抬名聲了?可是,這個世界沒有秦,哪來的秦娥?
朱蕭索繼續讀。
“仙娥夢斷仙樓月。”
原來如此。
"簫聲咽,仙娥夢斷江樓月。江樓月,年年柳色,離人傷別。
慕仙原上清宵節,求仙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誰家陵闕。”
把“秦”全替換成“仙”,"秦樓”全換成"江樓”,地名也全部換成了周邊地名,甚至為了避嫌把"清秋節”改成了"清宵節”。
可這一換,狗屁不通啊。秦娥是前世秦女弄玉,仙娥是個什麼東西?謫仙國也沒有過昔日繁華而今衰敗的時與地,失去了歷史背景,全文直接變成了堆砌地名與無病呻吟。
金玉其外。
雖然是詩仙,但是詞的方面,李白依然是一流的存在。改編後,就成了三流作品。朱蕭索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文通天還是有意思啊,有地名人名典故的,改之後精彩程度銳減,扔給後人揚名。自己則發表些原裝的神作。
文易和要換題目,那就換吧。看來他是有更好的作品儲備。
朱蕭索是打算在今晚滅文家氣焰的。如果不摁住全盛的文易和,還達不到這一目的。
朱蕭索點點頭:
“果然是一等一的佳作。如果不署名,我還以為是文老寫了之後,偷偷傳給你,讓你揚名的詞呢。”
朱蕭索意有所指,文易和卻冷冷一笑:
“朱教授,為何慣是做些,空口汙人清白的事?”
“是,你們文家的事,那不能叫偷,那叫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