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夥計一咬牙,也認了:
“沒錯!我姓朱!我是有資格爭奪開脈丹的!蕭索只是個假冒的!你們還不快放了我,抓住他!我若是能得手,一定給你們榮華富貴!”
王鄭吳聽後懶得看他,朱三高則仰頭瞥著店夥計。
“哦,你如何證明你姓朱?”
“老黃頭是我外公!我是他二女兒的孩子,大名朱元立!”
“你怎麼逃出來的?”
“我外公早就意識到朱家有問題,我娘生下我沒幾天就將我調包換了出來!”
“所有當事人都死了,這也沒人能證明啊?”
“取開脈丹之前要驗明血脈,這個是眾所周知的,我做不得假!如果我不能取開脈丹,殺你做什麼?”
蕭索點了點頭。
“有道理,即便你是真的,可你也不能說明我是假的啊?”
“你就是假的!我外公說的給你調包的事情都是編的!就是為了讓你當擋箭牌,保護我!”
“如果你剛才沒殺我,而是在朱三高和王鄭吳面前直截了當講這件事,他們還沒準會信。你都要殺我了,擺明是要減少競爭對手,我還能是假的?”
“我……”
“你不動刀,或者晚點動刀,我都很麻煩。可是你非放棄穩贏的方式出了個險招。不過若不是我昨晚恰好借了件片甲,還真讓你贏了。”
店夥計被蕭索說得面色青一陣白一陣,道:
“就算你是真的,那我也是真的!都是真的,咱們沒什麼差別!王鄭吳朱三高,我不求你們棄暗投明跟隨我,你們只要放了我,我拿到開脈丹後必然會報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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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鄭吳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悲憫,朱三高則略有嘲笑。
蕭索揮了揮手:
“到底也是相識一場,給他個痛快吧。”
朱三高問道:
“少爺,不再從他嘴裡逼問下開脈丹的事情?萬一他知道一些秘密呢?”
店夥計一聽朱三高要殺了自己,朱三高和王鄭吳也沒有要幫自己的意思,也連忙道:
“沒錯沒錯,我知道很多的!我外公認識朱家的很多人!”
蕭索不以為然:
“他一直在我身邊,只能靠老黃頭瞭解開脈丹的事情。老黃頭連朱家都沒進去過,頂多認識些朱家的嘍囉,能知道什麼秘密?還是你認為他還能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
是啊,若是這樣一個邊緣老頭都能比自己這個在朱家幹了二十來年的人知道的多,那自己也白混了。
“蕭索你不能殺我我!我外公對你有恩,我還幫你支撐了兩年半的生意,你不能忘恩負義!”
蕭索有一肚子站得住腳的理由,卻半個字沒有解釋,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店夥計掙扎。
和死人辯是非,有什麼意義?讓閻王評理?
蕭索的沉默卻讓店夥計誤以為是他慚愧,從而看到了生機。
在他看來,蕭索一直是個體面人。
對王鄭吳是,對老僧是,對自己更是。
按照老黃頭跟他說的,體面人,是受不得指責的。
於是繼續站在道德高點上猛烈地向蕭索開火。
“情同手足”,“同父異母的兄弟”等詞語將蕭索從仁義禮智信各個角度批判了一番。
但他沒有學透老黃頭的教誨。
體面人和好麵人是兩個物種。
具體區別,是好麵人不論何時都好面子,受不得指責;體面人要面子分時候,在利益面前面子通常會往後靠。
而死人,是無法產生利益的。
面對滔滔不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