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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這麼好的日子,艾黎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捉弄新娘新郎的機會!
她笑的一臉壞,朝江梟眨了眨眼。
就在江梟面露茫然的時候,高晟重重一聲咳。
艾黎瞥他一眼,拖著調子:“幹嘛,你嗓子不舒服啊?”
這些日子,她仗著自己懷孕,那真是在高晟面前耀武揚威到目空一切。
高晟也縱著她,隨著她鬧。
但是他的縱容也有底線。
就比如現在,他忍受不了艾黎朝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撂這種曖昧不明的小眼神。
不管對方是誰。
濃濃的帶著警告的眼神定在艾黎的臉上,明明一個字都沒有說,可就是能讓旁邊的人感覺到他強烈的壓迫感。
就在艾黎反應慢半拍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梟冷嗤一聲看向旁邊的人。
他骨子裡的那股野冷勁兒可一點都不輸高晟,只不過平時被他壓著。
像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有人要甩臉色,他可一點都不會容忍。
和高晟一樣,他也不會管對方是誰。
同樣,他也沒有說話,黑漆漆的一雙眼,帶著濃濃的警告,看著高晟。
氣氛逐漸冷下來。
剛好那時,化妝師回來,見兩個大男人似兩座大山似的杵在門口。
“麻煩讓一讓。”
兩人同時側頭看過去,化妝師被兩雙陰沉沉的眼睛看的後脊一涼。
眼看氣氛愈加尷尬,陸知鳶喊了一聲“老公”。
短短兩字,讓江梟眼神瞬間溫順下來,漆黑的眼底,漾著麟麟的波。
房間裡只剩細軟的女聲:“不是還沒到時間嗎,你怎麼現在就來了?”
陸知鳶今天作為出嫁新娘,自然是要從奶奶這邊走的,所以昨天上午,她就回了祈道府。
她臉上雖然化了妝,但唇還沒有著色,江梟凝著她臉,唇角忍不住上翹:“就過來看一眼,看完我就走。”
房間裡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都出去了,門更是不知被誰帶上了。
江梟上次來祈道府還是端午的時候,當時他就只在客廳待著沒有上樓,所以陸知鳶的這間閨房,他今天是第一次進來。
沒有梭巡房間裡的任何一個角落,對他而言,房間裡的裝修、顏色、佈局、格調,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房間裡的人。
再過四個小時就要和他並肩站在牧師面前,在眾多賓客的見證下,和他宣誓、交換戒指的人。
陸知鳶拉著他手,把他帶到床邊坐下,然後拿起放在床尾的一本影冊。
硬封上寫著幾行字:【江先生,這是遇見你的前二十四年,我的點點滴滴,作為在你生命裡遲到二十四年才出現的賠禮。落款的署名是:江太太。】
指尖摸著那行黑色小楷,江梟輕笑一聲,“你寫錯了,江太太。”
“哪裡?”陸知鳶問。
他指著前面的二十四年那裡,“四年前我們不就見過了?”
若是從那年雪夜開始算,的確不是二十四年。
不過陸知鳶也有她的理由:“單方面的記憶怎麼能算。”
樓下,小野扯著嗓子在喊:“梟哥,能走了嗎?”
陸知鳶一愣:“小野他們也來了嗎?”說著,她跑到窗邊,窗玻璃剛要拉開,人就被江梟拉了回去。
“怎麼啦?”
“今天你是新娘,”他臉上露著不情不願:“還沒到露臉的時候呢!”
主要樓下不止小野一個人,除了張北張賀他們,還有十好幾號人在院裡。
陸知鳶看了眼時間:“八點了,你要不要先回去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