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江梟見她掏出手機對著門牌:“你拍那幹嘛?”
陸知鳶低頭看著手機螢幕:“你不覺得這名字起的很有意思嗎?”
現在不覺得,因為看習慣了。
但他第一次經過這家店門口的時候,的確有多看一眼。
店裡沒有客人,兩人便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桌上也沒有選單,江梟抬頭朝陸知鳶身後遞了個眼神:“選單在你身後。”
陸知鳶坐的位置是靠牆的,她扭頭抬著下巴往身後看。
“來我這兒坐。”
陸知鳶收回視線,也沒多想,拂著衣襬繞過桌邊坐在了他右手邊。
目光一一掃過牆上的菜品時,陸知鳶聞到了淡淡的藥味。
她輕嗅了幾下鼻子,隱約覺得味道來自旁邊。
見她目光定在自己的胳膊上,江梟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右側肩膀。
他往旁邊坐了點:“沒看到想吃的?”
視線回到他臉上,陸知鳶壓下眼裡並不濃郁的疑惑,莞爾一笑:“你有推薦嗎?”
江梟便招手老闆:“炒三絲,藕餅,石鍋魚豆腐,”點完這幾個,他微微側頭,指著牆右邊:“芋泥雪芙和西柚藍莓選一個。”
芋泥和藍莓都是陸知鳶喜歡吃的,她擰眉:“不能兩個都要嗎?”
“不能,”江梟一點餘地都沒有的:“二選一。”
陸知鳶不想選:“我都要。”
江梟“嘶”了聲:“都說了只能選一個。”
“我又不是小孩子。”
“這跟小孩有什麼關係?”
老闆在旁邊輕插一句嘴:“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嘛,喜歡當然全部都要。”
江梟嗓子裡一噎,扭頭看老闆:“我問你了嗎?”
老闆:“”
“一份西柚藍莓,”江梟直接替她選了。
陸知鳶氣呼呼地盯著他的側臉,等到老闆走,她才小小聲地咕噥出兩個字:“小氣。”
這次江梟不反駁了,裝聽不見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保溫杯。
上一秒還撇嘴的人,這會兒又笑了,陸知鳶盯著他微微上仰的側臉:“好喝嗎?”
喝進嘴裡的那口清甜被他在舌尖回味了一下,他喜歡喝一口就蓋上蓋子,杯蓋擰了兩圈後,他才不鹹不淡地說了兩個字:“還行。”
雖然他說的是還行,但陸知鳶看見他上翹的嘴角了。
明明就是好喝的,偏偏說還行。
陸知鳶在心裡也回了他兩個字:嘴硬。
早上的時候,陸知鳶跟他說在杯子裡多加了一樣東西,不過她沒說是什麼,倒也不是故意賣關子,就是當時不知怎的,不想告訴他,想讓他自己多品品。
但是她現在問了:“是不是有點甜?”
“嗯。”
“知道我放了什麼嗎?”
江梟側頭看她,目光定在她微翹的嘴角,不知怎的,有時候喜歡看她笑,有時又喜歡看她亦惱亦嗔的表情。
見他不僅不說話,還直直地盯著自己看,陸知鳶的眉心輕輕往中間攏。
“這都喝不出來嗎?”
見她表情開始嫌棄了,江梟嘴角憋笑:“白糖?”
陸知鳶瞬間就睜圓了眼睛:“白糖?”她簡直不敢相信:“誰會在茶葉裡放白糖啊?”
因為抿唇,江梟臉上的笑意都堆在了眼角:“那不然是什麼?”
“蜂蜜啊!”
“哦”哦完這聲,江梟終於憋不住了,笑得兩個肩膀直抖。
陸知鳶表情怔愣了一瞬,驀地反應過來,抬手就在他肩側錘了一拳:“你故意的是不是!”
上一秒還輕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