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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梟好氣又好笑,視線定在她臉上,經了一夜,她臉上有淡淡一層油光,顯得她臉更軟彈了,目光又遊離在她粉嘟嘟的唇上,想起昨晚吻她時軟綿綿又溼漉漉的觸感,江梟喉間一頂,掌心往他臉前一口,唇覆在她唇上。
突如其來的吻,讓陸知鳶沒有防備,眼睛來不及閉上,驚詫著一雙杏眼,水霧濛濛地看他微闔的眼睫。
不算深入的一個吻,先是懲罰而後流連。
剛想更進一步,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了。
陸知鳶肩膀一抖,神識抽了幾分回來,剛要去推他,“叩叩”幾聲敲門聲緊接著傳來。
陸知鳶條件反射地伸手摟住他腰,連帶被子,和他躲進了被子裡。
“怎麼辦,”她哭腔都漫出來了:“會不會是張阿姨?”
江梟想都沒想:“不會,應該是小野或者張北。”
他伸手就要去撈床頭櫃上的手機,卻被陸知鳶按住:“你別亂動,窗簾沒拉,會看見!”
越說越像在偷情。
江梟氣笑一聲:“看見怎麼了,你是我女朋友,在我這過夜怎麼了?”
“我不要!”陸知鳶小臉擰巴著:“會被他們笑死的!”
江梟被她說來勁了,突然欠起半身:“我看誰敢笑。”
說完,他臉一扭。
視線就這麼和窗外的兩雙眼睛不偏不倚地撞上。
江梟嘴角一僵,反應慢半拍地回頭,剛剛他起身起的急,兩個膝蓋以岔開的姿勢抵在陸知鳶的腰兩側。
好在被子圈在他腰部往上,高出的一截加上江梟半個身子的高度,剛好能擋住窗外人的視線。
可那又怎樣,透明的窗玻璃遮不住房間裡絲毫,張北和小野趴在窗外,兩眼直勾勾地往裡瞧。
張北視線定在地上,嘴唇哆嗦了一下:“小野,地上是兩雙鞋”
小野跟著看過去:“我好像在哪見過”
張北吞嚥了一下,順著床沿往上看:“可是梟哥穿著衣服”
小野還盯著地上那雙女士拖鞋:“好眼熟,我姐是不是也有一雙一模一樣的”
張北眼睛開始往床邊和被子上掃:“你姐昨天穿的是什麼顏色裙子來著?”
小野記憶深刻:“黑色,裙襬有一點燕尾的,你還誇說好看來著!”
張北覺得奇怪:“可床上和地上都沒看見啊”
小野眼皮突然一掀:“剛剛梟哥是不是看見我們了?”
隨他的話,張北瞳孔跟著一縮,視線慢放似的,一點點從窗戶裡,移到窗外,最後定在小野的臉上。
幾隻不知名的小鳥在石榴樹上嘰嘰喳喳,張北狠狠吞嚥了一下,“回頭你看見梟哥,就說我病了,請兩天假。”
說完,他都沒給小野反應的時間,一溜煙地跑了,跑就跑吧,還嘹亮地喊出一句:“梟哥,我什麼都沒看見!”
快九點的時候,陸知鳶從江梟房裡小跑溜回自己房裡後就再也沒出來。
生怕會撞見小野和張北,她一個上午都沒去店裡。
江梟像個老闆似的,在店裡給她坐鎮,還給她賣了兩盒茶葉。
中午,張平慧做好飯來喊陸知鳶去吃飯,她也藉口說早飯吃的晚沒去。
江梟知道她羞著,也就沒去找她,坐在茶桌前的老闆椅上,給她發簡訊。
【這是準備當小仙女了?】
陸知鳶雖然窩在房間裡,但也沒閒著,在給他織毛衣。
江梟盯著手機螢幕等了好一會兒才等來她的回覆,結果就兩字:【什麼?】
江梟氣笑一聲,從椅子上起來。
今天天陰,雲低。
陸知鳶房間的門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