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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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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梁陳都不忍再看,又不能破開夢境進去,又不想抽身而出,於是只好咬著牙看了下去。

柳老爺看完了,被信裡的話噁心出了三道青筋:“給我打!!再不打她明日就找人淫奔,我還管得了她什麼?!”

柳夫人一早哭倒在側,可不敢上前,只被陪房的攙著,勸著。

柳大人又挪到柳書貞眼前,道:“柳書貞,你寫個告罪書,把這段時間所有罪責全都明白列了,我也不拘你什麼,只把外頭那些豬狗趕出城外,姦夫殺了,算個了斷。你再許諾從此不出府門,不弄是非,做個正經人,便回去養傷。”

他說到做到,說殺就是殺,自然沒人敢質疑。

柳書貞嘴唇一片血肉模糊,卻抬眼說:“我不過是出門結識朋友而已,這也算罪責嗎?那書信裡並沒有一句淫詞浪句,不過全是些衣食問候,詩詞贈答,何來姦夫?我也沒有弄是非,無可告罪,更無可書。”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抵賴?”柳大人氣笑了,又冷道,“你也覺得自己光明,上的了檯面,你何必女扮男裝?這男裝是誰給置辦的?每次陪小姐出門的是誰?誰放的門?一併拉了來剁碎!你們小姐覺得自己清白無罪,你們死了有冤,就去找她訴!”

柳書貞渾身一顫。隨即那幾個填房一見可以打落水狗,連忙撲上來七嘴八舌指認,不多時就把一堆人揪出來,全都羊羔一樣癱在那裡,一齊拷打,哭的哭喊的喊,都說“冤枉”“不知”。

梁陳被這陣仗弄得牙癢,柳書貞髮髻散了,簪子搖搖欲墜地在髮間,一時墜下――

她伸手撈住,一把將那玉簪的尖頭刺進了掌心,冰冷的玉攪開了皮肉,梁陳就是一驚,不知道這該有多痛,卻聽頭上柳書貞聲如破鼓,一字一句說道:“父親――我認錯――”

柳大人令收了“家法”,端坐在高堂:“好,拿紙筆來,寫完再抬下去。”

筆墨紙硯丟在地上,柳書貞被放下來,被哭的幾乎要絕倒的疏桐扶著,抓起毛筆沾墨,卻幾乎拿不住筆。

梁陳被抓在手心,只覺得那簪子越扎越深,血流了他一身。

然後聽柳書貞說:“鋪紙。”

他抬起頭,就看到這女子被水打得光滑發亮的側臉。

疏桐鋪開紙,柳書貞不多時寫完了兩張,那字跡飛如狂蛇,頗有風骨,梁陳瞧著,覺得是多少名家也比不上的氣象。

要是寫的不是這種荒唐可笑的內容就更好了。

隨後他眼前一花,大霧就將一切淹沒了,再次散開,已經是身在花轎裡了。

他看到柳書貞伸手輕輕拉開窗紗,外頭市井的喧鬧一閃而過。

她沒有多看,又垂下手,將蓋頭自己放下了。梁陳眼前便只有一片紅。

婚禮非常繁瑣,更何況是候門千金嫁當朝王爺。繁禮過後,新娘在洞房等待,坐在一室繁華之中。

梁陳很明顯感覺到柳書貞的傷還沒好完全,動作有妨礙,走動時都要人扶――大約這時離上回懲戒,其實沒有過太久。

忽然門口有些輕微的動靜,隨即有一個輕輕的腳步聲進來了,梁陳有點好奇,不知這新郎長什麼樣子,便見柳書貞將眼一垂,和從蓋頭下看人的姑娘對視一眼,撲哧一笑。

梁陳:“哎哎?”

柳書貞憑人一把將紅蓋頭掀起,笑道:“你怎麼來了?”

疏桐眨眨眼睛:“門口守衛不讓我進來,我編了個藉口,說老夫人有重要的口信給姑娘,又塞了銀子,就摸進來了。我嘛,給姑娘討個喜!”

梁陳心想:“哪有討喜討到洞房來的。還把人新娘蓋頭掀了,你難道不知道這應該是她相公掀的嗎?”

柳書貞從上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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