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心情陰鬱起來。
正低落,那姑娘伸手一拿,梁陳的視角隨即天旋地轉,然後被拿在手上,看到了一坐一站的兩個女子。
他往後一看,那鏡中美人手裡拿的卻是對簪的另一支,原來他是一支髮簪。
這姑娘輕輕地摩挲髮簪,說道:“原是一對,怎麼偏碎了一個。”
疏桐道:“姑娘別傷心,物總沒人要緊,別人並不在意這個。再者這也是託人送的,總不及到了王府中,有人親自送在你手上。”
外頭卻驀地傳來一陣喧鬧:“叫她出來!我幾日裡不在家,真真是反了天了!大家閨秀,就這樣到處拋頭露面,成個什麼?你要做下流,投在我家做什麼?趁早離了這裡,去大街上討!”
梁陳心裡納悶:這到底是誰?出了什麼事,罵的這樣難聽?且這千金都要卸頭面休息了,要打要罵,何必挑這種時辰來擾人?難道是她老子不成?
那姑娘微露驚惶,疏桐也是急得亂轉,但她卻將髮簪戴回烏髮之中,整了整衣冠,起身迎了出去。
外頭又是一聲暴喝:“柳書貞,喊你!還裝什麼聾?”
二憶 長恨
迎了出去,迴廊下已簇了不少人,有看著她笑的,有擔憂的,一行人直出後院,來到前堂,燈火通明。
疏桐不敢跟來,在後院就被攔住,只好在門口偷偷地跟小廝打探訊息,急得冒汗。幾個側室都來了看熱鬧,笑得開心,柳書貞進堂,迎面被一個雍容的婦人攬住手,這婦人髮髻微亂,看也是睡了又被驚醒的。
天很暗,畫面也很暗,夢受主人情緒影響,梁陳想,大約是這姑娘心緒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