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說什麼,也沒解釋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小黑嘴裡滿是血腥,怏怏地趴在底下。
江聞岸很是著急:緋言公子,先去最近的客棧落腳吧,能否再快一點?
別急。緋言似乎永遠都是這副不緊不慢的模樣,聞言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十分冷漠。
是最快的速度了。他說著從衣襟裡取出一瓶藥來,灑在沈延的傷口上。
昏倒的沈延俊眉微微皺起,似乎很疼,看得江聞岸心驚:這是什麼?
緋言看了他一眼,很快垂下眼眸,用小匕首割下一小塊衣料替沈延包紮傷口:普通的傷藥,放心,我不會害他。
對不起。
緋言沒再吭聲,只是坐著閉目養神。
有道是關心則亂,江聞岸有些尷尬,可看著沈延額上冷汗涔涔,心下不免擔憂。
他看向正在一旁坐著的影塵,他正看著緋言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影塵,你怎麼樣?
影塵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他捂著手臂,忽而咳了兩聲:剛剛突然覺得眼前一陣黑,所以手臂被刺了一下。
江聞岸這才發現影塵胳膊上也受了傷,他已經自己隨意地包紮好了,但衣襟上的鮮血淋漓還是觸目驚心。
只是
他手臂上綁著的黃色布帶有些眼熟。
江聞岸湊過去看了一眼,伸手輕扯往帶子裡邊看,神色倏地變得嚴肅:你從哪裡得到這條髮帶的?
這是方才那個蒙面人身上掉下來的,我想著剛好可以用來包紮傷口,就隨手捎上了。
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江聞岸若有所思。
影塵素善察言觀色,立馬反應過來:江先生,你可知道這髮帶是誰的?
江聞岸面色凝重:延延的。
影塵一驚:怎麼會?確定是殿下的嗎?
江聞岸點點頭,他不會認錯。
他曾偷偷在這條髮帶的裡側畫了一個延延的小畫像。
那時他們已經離開南洲,江聞岸閒著無聊,一時興起畫的,沈延沒發現,所以才沒怎麼管這條髮帶。
可是他親眼看到了,這條髮帶最後應當是在朱如手上才對。
沉默了一會兒,影塵問道:江先生,你覺得這個蒙面人的體型像誰?
高大健壯,走路的姿勢有種刻意偽裝的奇異感,江聞岸心中有所猜想,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見狀影塵也識趣地沉默了。
到達附近的客棧,將沈延送入安靜的房間裡,很快就有位年輕的大夫上門來看了。
腿上嚴重,不過處理及時,可以治,修養幾個月便能好,只是
江聞岸一顆心提了起來,只是什麼?
大夫彎著腰細細檢視傷口,皺起眉頭,中毒了。
影塵大驚:箭上有毒?!
實在是大意了。
江聞岸身子一晃,抓著床柱的手微微用力,硌得掌心泛起疼痛,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何能解?需要什麼解藥?用上最好的藥材,銀子都不是問題。
那大夫只是長嘆一聲:不只是銀子的問題。
這種毒發作不會太快,然而卻是致命的,解毒用的藥材十分珍貴難得,配製需要花費很多的錢財和精力,一般人承擔不起這個費用。
他們不用擔心錢財自然是好的,然而那藥材卻依然不容易得到。
別說是配一味解藥的量,就是一丁點兒,我們這小地方也找不到。
他說著不住搖頭嘆氣。
江聞岸地心往下沉,只是不肯放棄一絲絲的希望,他堅持問:都需要哪些藥材?
五華散、十季磐、百狐喉、千今犰、萬理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