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會疼人了?且不說江聞岸根本不打算在這兒娶妻生子,就是要,他也覺得二人的年齡差距太大了些。
他藉口道:年齡差距大隻怕沒有共同話題。
一起生活久了就好了,白日都各忙各的,夜晚不過是做那檔子事,哪裡需要什麼共同話題?
胡說八道,這話你留著與子慈說去。
朱如悻悻笑著:我與他自然是不只那檔子事可以做,因著我倆自幼一起長大,彼此知根知底,說話定是能說到一處去的。
那五殿下呢?先生這幾年來不也無微不至照料著他,如何能說不會疼人?
那不一樣。江聞岸輕笑:他就是個小孩兒。
那倒是,總歸與親密無間的妻子不同。只是江先生這幾年轉了性子,都多久沒去過暖香閣了?難不成竟真不想要個女人?
江聞岸不想理會。
行了,別說了。估摸著延延也快從練武場回來了,你去後面看看飯菜都準備好了沒,熱水也可以開始燒上了,再煮一壺牛乳溫著。
門外,沈延卻一直聽著二人的談話。
第36章
先生說不喜歡年齡差距太大的,還說只當他是個小孩兒,與妻兒不一樣。
到底哪裡不一樣?
沈延很是迷茫。
女子能做到的他亦能做,他會好好疼先生,愛先生。
別人做不到的他也要幫先生做到。
聽到腳步聲,沈延一個閃身躲到拐角處。
朱如離去後,他沒有進入先生那屋,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年齡不可改變,他只能在其他方面彌補。
他要讓先生知道,他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兒,而是可以讓先生依靠的男人。
*
天剛破曉,晨光熹微,江聞岸一早便起來準備趕去應徵。
今天是徵兵的最後一天,躲不了了,他必須去。
他自己倒沒有什麼,一直拖著也不過是心存僥倖或許還有一線轉機。
他若是走了,延延便只剩下一人了。
他還沒幫延延登上帝位,沒看著他長大成人,娶妻生子,若是就這麼死在戰場,似乎挺遺憾的。
末了又想,若是他戰死沙場,應當就能直接回家了吧?
延延應該只會難過一陣子,之後一定會重新振作起來。
他搖了搖頭,將腦子裡繁複的思緒通通甩出去。
多想無益,順其自然吧。
行軍作戰生活條件艱苦,他只帶了事先備好的傷藥,其餘物品帶了也只是累贅。
他又往包袱裡塞了些乾糧,預備去與小傢伙告個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