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抽屜裡找出藥膏來往他手上塗。
沈延咬牙切齒道:先生只想著跟索亞郡主學騎馬!
你看到了?
嘴巴比腦子快一步先說出來,反應過來之後沈延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他連忙否認:沒有。
江聞岸摸準了小傢伙的脾氣,這會兒也能猜到他是為著什麼鬧脾氣了。
今日你沒來喂幼頌,可是睡晚了?
提到白天的事,沈延眼神躲閃著不回答他,轉而問道:幼頌是誰?
江聞岸提起索亞郡主,幼頌是她取的名字。
是小黑。
啊?
沈延看著他,固執道:我想叫他小黑。
呃呃呃。江聞岸一陣無奈,雖說是隻黑狼沒錯,但小黑這個名字未免太過敷衍了。
偏偏沈延堅持:就叫小黑。
好好好,小黑。江聞岸順著小傢伙,又問道:所以後來你找過去了?又為何沒出聲?
我沒
好好好,你沒有找過去。江聞岸忍著笑意,誘哄著他:那就是聽說?
他小心觀察著小傢伙的神色,見他沒有激烈的反應方解釋道:我是和她去騎馬了沒錯,那是因為她心情不大好。
沈延哼道:那又與你何干?
誒,話不能這麼說。我看到了,總不能不理會。江聞岸塗完藥又拿起碗來喂一勺湯到小傢伙嘴邊,耐心道:我想著你還未起身,不好去打擾,因而沒有先跟你說,是先生不對,我跟你道歉。
你放心,你不想娶索亞郡主也沒關係,昨夜我就是說說,你別放在心上。
況且論沈延現在的地位,只怕皇帝和都赫然王爺都不會准許,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沈延慢慢平復了心緒,老老實實就著先生的手喝下一碗湯,又漱了口,乖乖地讓江聞岸為他塗藥膏。
塗完額頭上的,江聞岸又欲解他的衣裳。
沈延抓住他的手,說現在想直接睡下了,不想塗身體。
哦。江聞岸想著身子的外人看不到,不用日日塗也沒關係,因而也沒堅持。
他將東西收拾完便準備離開,卻被沈延拉住。
沈延抬頭看著他:先生,我睡不著。
江聞岸一怔:為什麼?
不習慣。他說著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這兩日都沒睡好。
江聞岸眉心一擰,有些沒轍。
那怎麼辦?
指尖順著手掌往上爬,小傢伙輕扯他的衣袖,小幅度晃了晃手:先生能在這裡陪我麼?床讓給你睡。
如同小貓撒嬌的低語在寂靜的夜裡撓癢癢似的撓著江聞岸的心口。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這一番彆彆扭扭的,敢情就是為著這個?
這還是沈延第一次露出這一面,他倒覺得有些新奇。
那你早說呀。江聞岸迅速將燭火熄滅,麻溜地爬上床鑽進被窩,順勢將小傢伙帶入懷裡。
這床兩個人夠睡,一起睡唄。跟我還矯情什麼?
沈延微微訝異,心中有欣喜,但又帶著點酸酸澀澀,他不懂這是什麼情緒。
先生,再給我講一次小王子、狐狸和玫瑰的故事好麼?
好啊。江聞岸又講起小王子關於馴養的故事。
狐狸說馴養就是建立情感聯絡,建立了情感聯絡的雙方是彼此的唯一。
狐狸請小王子馴養它,教會了小王子什麼是愛。
可小王子卻把所有的時間、精力和愛都給了他的玫瑰。[1]
沈延問他:先生在我身上花了那麼多時間,現在也算是馴養了我麼?
唔。江聞岸有些困了,他打了個哈欠,側著身子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