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這些年來,每年下山替人驅邪降魔少說十次,怎會是你說的惡人?”
兩人雖然害怕,但也盯著宋遊。
宋遊也與他們對視,片刻之後,才露出一抹微笑:
“這樣啊。”
說完往前邁步,出了神殿。
貓兒仰頭盯著,見狀也連忙跟上。
“觀中應當有些錢財,兩位自取一些,便各自離去吧,別的不該拿的東西,就不要拿了。”
一人一貓走過院子,與兩名小道士擦肩而過。
“轟!”
神殿中烈火一盛,幾乎要衝出門。
一時間整間神殿全被火焰充斥,只感覺熱浪湧來,光芒亮得耀眼,點亮了這山間的夜。
……
片刻之後,道觀背後。
一個穿著乾淨道袍的中年道人軟倒在地上,面色慘白,氣若游絲,連眼睛也閉著,若非胸膛還在微微起伏,跟死了也沒什麼差別。而他的右手已經被從手腕處齊齊砍斷,正不斷流血。
一名劍客持劍站在旁邊,腰身上的衣裳破了一塊,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不遠一匹棗紅馬靜靜吃草。
黑馬則老實站在主人的身後。
宋遊走來,看向劍客腰間:
“足下受傷了?”
“一些小傷。”劍客淡然說道,又用劍指了指身邊的中年道人,“這人頗為狡猾,雖然覺得我們不可能來尋他,卻也提前做好了準備,在道觀後門的山上提前留下了一些蟲子。舒某攔截他時,只顧著將面前飛來的蟲子劈死,卻是大意了,竟沒有料到,身後的草上就有幾隻。”
“這蟲子有毒性。”
“先生放心,託先生的福,舒某於劍道有些進展,雖還談不上以武入道,卻也有了些不凡之處。”舒一凡說道,“知曉這蟲子有毒,但毒素也沒法短時間擴散開來,舒某已迅速將肉剜下,過幾天就好了。”
“那便好。”
宋遊點了點頭,看向地上的道人。
“聽說道友在雷清觀修行多年,也幫過山下不少百姓,不知又是如何走上此路的呢?”
“落在道友手中,道友斷不可能再饒了貧道……”地上的道人依然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既然如此,要殺要剮,道友請自便吧……”
“足下可有懊悔之處?”
“說這些還有何用……”
“倒也是。”宋遊點了點頭,“足下所行之事,實在罪不容誅。按理來說,在下也沒有資格審判足下,不過既然足下落到了在下手上,以足下的本事在下也不敢將足下交給官府,再者,以足下現在的傷勢,可能也撐不到去官府了。念及足下在山上多年,多少為山下百姓做了些善事,便請足下自己選,是要魂飛魄散,還是自然死去。”
“……”
“不選麼?”
“……”
地上的道人沉默很久,把頭倒了下去,能看見不遠處沖天的火光,這才說:“貧道在山上修行半生,便讓貧道就這麼死在這山上吧……”
這個角度的他自然看不見,面前的道人臉上已露出了一抹微笑。
“足下當真是山上的道士?”
“莫非還能有假?”
“在下好奇心重。”
“……”
地上的道人越發虛弱,卻還是說道:“貧道自幼便隨師父在山上修道,我們雷清觀雖不會法術,但也誠心侍奉天宮眾神,專心鑽研道經。然而後來北方草原部落連連進犯,造就了許多流民,這些流民比蝗蟲還可怕,我們道觀便遭了劫,貧道師父被活活餓死……”
說到一半舒了口氣:
“後來貧道離開道觀,流落天地,好似浮萍,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