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衙門的大牢內,發出痛苦的叫聲夾雜鄙視的笑聲,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同出自一人。
“你們想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沒門兒,你們想栽贓縣太爺,挑撥我們關係,縣太爺……他不會害我的!”
“哈哈……啊……我不會讓……讓你們奸計得逞,死了的好,死……死了的好!”
師爺被幾個士兵按地上,他臉色蒼白嘴唇青紫,豆大的汗珠滾落,仍死活不讓士兵撬開他的嘴灌鹼水。
巡撫大人曾浩宇及時趕來,看到中毒的師爺痛苦忍受,也不讓士兵救活他,師爺見曾浩宇到來,他痛苦中擠出冷笑。
“姓曾的,你和那佟小子沆瀣一氣,耍什麼陰謀詭計,你……你們陰毒,想挑撥我與縣太爺。”
“哈哈……我死……死了,你們……陰謀就泡湯了……哈……”
曾浩宇負手而立,不在乎他死活的淡淡道。
“你想死,沒人攔你,你說我們耍陰謀也罷,懷疑我們挑撥也好,你總不能,死得不明不白,還在為害你的人維護,可悲不可悲!”
隨即命令士兵。
“放開他,一個尋死之人,救活了也沒意義!”
士兵放手後,剛才還在拼命掙扎的師爺也不反抗了,捂住肚子看著曾浩宇。
“想知道真相,那你就活著,想糊里糊塗的死,那你就死吧,老夫才不會在乎!”
曾浩宇甩下一句話後,果斷走了。
等曾浩宇走出快聽不到師爺喊聲時,師爺才叫道。
“好,我活著,但你們再弄什麼陰招,我隨時可以死!”
幾個士兵重新按住他,粗暴的把鹼水一股腦兒猛灌進他嘴裡,直灌得肚皮鼓脹,又將他倒立,伸手指進他嘴裡摳扁桃體,鹼水噴倒出來。
倒完肚裡的鹼水,又把他放平再次灌水,再次倒立摳扁桃體放水,像清洗罈子一樣將他肚子清洗了若干遍。
師爺被弄得呼吸困難,像被行懲水刑一般,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才被痛苦莫名的救活過來。
他躺在汙穢不堪的亂草堆裡,悠轉過來,第一句話卻是。
“我倒要看看,你們下面怎麼演戲!”
如師爺所料,那不在乎他死活的巡撫大人曾浩宇見他活過來,又來了。
他鐵了心的咬定,不管曾浩宇唱的哪出,他絕不上他的當,絕不受他矇蔽。
曾浩宇來到牢門前,隔著木欄看師爺,師爺閉上眼睛,裝死。
但後面響起兩個人的聲音,苦苦哀求的聲音,其中有一個聲音,師爺聽起來有些耳熟,他不淡定了,不再裝死,睜開眼確認。
後面押上來兩個人,一個是給他送飯的衙役,一個則是李縣令的捕快。
那捕快看到師爺,不敢再看第二眼,低下頭。
師爺一下來了精神,坐直身子,不去看捕快,反而看著曾浩宇問。
“姓曾的,別以為你弄了個縣太爺的捕快就想栽贓,我才不會上當,你唱的哪出,還有什麼把戲呢?”
不等曾浩宇說話,那捕快面對師爺撲通跪倒,辯解喊道。
“師爺,你給在下求求情,不是在下想害你,是縣太爺下的令,在下不敢不從。”
師爺沒理他,眼睛照樣死死盯住曾浩宇,沒有一句話。
捕快見師爺無動於衷,才意識到求錯了人,雖是熟人,但你想要人家命,再讓人家幫你求情饒命,怕腦子有問題吧。
他調轉頭,對曾浩宇不斷磕頭,聲嘶力竭喊。
“巡撫大人饒命,在下各為其主,也是聽命行事,履行職責,並無害人之心,請巡撫大人饒在下一命,求巡撫大人開恩!”
曾浩宇沒有去看嚇得臉色蒼白,哀聲求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