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冰五體投地,連連磕頭。
“草民沒有殺人,草民冤枉啊,請青天大老爺明查……”
堂下的窩囊表現正合李縣令的意,公眾面前正好樹立權威,所以他讓佟冰等人盡情發揮,差不多了,才拍下驚堂木。
“冤枉不冤枉,本官自會公斷,本官一直基於秉公執法的原則,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爾等公堂喊冤,不是嘴喊就可免罪的,審案講的是證據,你們有何人證物證,呈上公堂,如可證實你們無罪,本官自會還其清白。”
佟冰無語,仍跪拜姿勢低頭。
後面的大勇開口了。
“縣太老爺,草民有人證,可自證清白!”
李縣令擺正坐姿,洗耳恭聽。
“哦,那甚好,說來聽聽?”
“回稟縣太老爺,前夜暴雪,草民我們一直沒有走出酒坊半步,呆在酒坊勞作,有全坊工人可以作證。”
李縣令聽了,與師爺哈哈大笑,下面的張山李肆,李二龍,還有一些衙役也笑了。
“你認為,這也可以作為人證嗎?”
李縣令指著師爺又解釋。
“本官和師爺交情深厚,比方本官殺了人被捉拿受審,師爺作為人證,他會說本官殺人的事實嗎?”
收回嘲笑,李縣令嚴肅的道。
“再給你們一個機會,還有什麼證據,還有什麼話要說?”
堂下無語,但每個人的情緒都在爆發的邊緣。
多時見人犯無話,李縣令就拿出他的殺手鐧,開始了他的表演。
“好吧,給你們機會不中用,那本官就將你們的罪行一一列將出來。”
“人犯佟冰,本官問你,十月初五日那天午時,你去張鐵嘴家作甚?”
佟冰不敢假話,如實說來。
“草民與張鐵嘴小妾小六娘私通有染,現張鐵嘴已死,故想接回家中,納歸入房。”
“怎料忽遇張鐵嘴幾房老婆正欺辱她,草民氣不過,打了他的大老婆,踢了他的大兒子,並弄出響動驚嚇她們。”
“最後接上小六娘,走出他家,再無生事。”
李縣令才不管他打了誰,抓住了重點,側身問李二龍。
“你們去抓人,那個小妾是關鍵,怎麼不一併抓來?”
李二龍抱拳。
“回稟大人,我們搜遍酒坊每個角落,沒有發現此人,所以才沒有抓到。”
李縣令又問佟冰。
“人犯佟冰,你把她藏於何處了?”
佟冰也如實回答。
“小六娘被張鐵嘴踐踏,被他老婆們欺辱,又被我傷害,心灰意冷,獨自離去了。”
“至於去向何方,草民也不知道,她也不會讓我知道,她怕草民再糾纏她,肯定去了一個誰人也找不到了地方。”
觸及內心傷痛,佟冰言語激動。
李縣令看也不像演的,不再追著青環不放了。
他本想捉住這個女子,讓男女之情來威脅佟冰,給自己這邊加個籌碼。
既然此女尋不著,也無妨,他手中掌握的證據,足以讓堂下的幾人認罪伏法了。
“叭”!
驚堂木重重砸下。
“大膽人犯佟冰,竟敢謊言欺騙本官,今天本官讓你心服口服,傳人證!”
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走進公堂,跪下。
“民婦曾阿珍見過縣太爺。”
李縣令語氣溫和。
“曾阿珍,你說目睹人犯佟冰作案過程,請一一說來,如有謊言欺瞞,與殺人者同罪!”
堂下的婦女打了一哆嗦,抬頭振振有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