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令嘴都氣歪了,喘粗氣手抖的快速翻開律法手冊,指著私藏武器的條例給展結看。
“展捕頭,請你仔細瞧瞧,這律法上有火器這一條嗎?”
展結絲毫不慌。
“大人不要去鑽那字眼,按在下的看法,能殺人的都是武器,理應獲罪!”
“按你的看法,那什麼都按你的看法,還要律法何用?”
“大人不要曲解了在下的意思,在下辦案是基於律法的範疇靈活的去執行,並無違背與脫離了律法!”
“靈活個屁,你就是個死腦筋,我問你,有人用木棍打死了人,那按你的看法也是武器了,也要獲罪嘍,可大黔律法有納木棍為武器禁止條例嗎?”
“大人,此火器怎能與棍棒相提並論呢,此乃屬遠端武器,威力巨大,在刀箭之上,難道不該重視嗎?”
“本官管你是什麼,本官只按律法辦事,律法上有的,本官就遵循,沒有的,與本官何干!”
“大人,你……”
“行了,你敢違背律法,給黃公子欲加之罪,本官是不會同意的!出去吧,你攪得本官夠心煩的了。”
展結看了怒氣難消的縣令,又看了淡定如水的佟冰,知道這其中存在交易,一陣厭惡,抓起手冊,跨門的時候回頭。
“沆瀣一氣,一丘之貉!”
返身瀟灑的走了。
“放肆,無法無天了你!”
李縣令在一個外人面前,被下屬挑釁了威嚴,覺得失去了臉面,略有尷尬之色。
佟冰順便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縣太爺其實不用生氣,展大人也是為了工作負責,敢和上級據理力爭,說明他並無什麼壞心思,職責上大公無私!”
“有這樣的良才在身邊,是縣太爺的福份,縣太爺應該感到省心才是,相比那些只會阿諛奉承拍馬屁的人,縣太爺更要惜才!”
李縣令不認可佟冰的說法,但得了個臺階下也沒有生氣。
“他是屁的人才,榆木腦袋,朽木不可雕也!”
李縣令怕展結這麼一攪和,佟冰清楚了自己沒有觸犯律法,不再給他銀子,於是又給佟冰這個法盲進行了科普。
“你私制火器的這個問題,也不怪展捕頭抓著不放,往輕了說,是在律法的邊緣試探,重了說,嚴格處理的話,是真逃不過罪責的!”
“這要傳出去,有居心叵測的人加了料,味道就變了,上面追責,你是逃不脫的,所以該堵的嘴還得堵上,免得留了後患!”
佟冰點點頭。
“草民明白,謝謝縣太爺提點!”
當天,佟冰和兄弟們被釋放了,走出衙門大院門口,展結攔住了去路。
佟冰心想,這貨又要鬧什麼么蛾子了。
要說佟冰對展結的看法,並無反感和恨意,相反對他的為人欣賞有加,是一個正大直爽的真漢子。
那李縣令處處維護佟冰,生怕他有不測,他則厭惡至極,沒有半分好感,有了金錢上的交易,更不會有感激之情。
佟冰主動上前,拱手行禮。
“請問展大人攔下我等,還有何事?”
展結並未對佟冰有懷恨之意,只是左右胯腿,手搭刀柄,也不還禮。
“那縣令不給你主持公道,我來給你主持,待我捉了土匪作為證人,必將張鐵嘴捉拿歸案,還你公道!”
佟冰再次行禮。
“多謝展大人為草民作主,日後定當答謝!”
“答謝就免了,我不完全是為你,只為世間公道!”
“那……沒有事,草民先走了?”
佟冰怕展結再糾纏燧發槍的事,想盡快溜走。
展結讓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