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縱有家丁護院,這人啊,精蟲上腦,辦法總比困難多。
佟冰悄無聲息的爬上牆頭,翻入窗戶,一把摟抱住小六娘,小雞啄米的好不一番,身下的人兒已癱軟如泥。
“你就不怕死嗎?”
“我都為你死過一回了,不在乎再為你死一回!”
懷裡的人再次感動,淚眼婆娑的。
屋內纏纏綿綿,屋外家丁高度緊張,屋內翻雲覆雨,屋外捕捉風吹草動,刺激。
佟冰雖有西門慶的舉動,卻沒有西門慶的本性。
如果他只是為了用這種方式報復張鐵嘴,為了綠他而綠,就顯得佟冰膚淺了。
他是想從小六娘這裡找突破口,好來對付張鐵嘴。
要想和樹大根深的家族鬥,光憑正面交鋒,無異於以卵擊石,所以內應很重要。
為了取得內應,就必須付出犧牲,佟冰認為犧牲一下自己,是值得的。
這女人吶,膽小是天性,何況剛經歷一場兇險,此時的小六娘有很強的戒心,是問不出貨來的。
但這女人吶,是感性的物種,需要用情來慢慢感化,日久生情嘛。
佟冰不急一時,要套取有用的資訊,日後再說。
一日復一日,前世島國小電影的絕招都用上了,小六娘終於對佟冰服服帖帖,唯命是從。
當然,佟冰獲取到了很重要的資訊。
這些日子程奎庵李虎等四人哪裡也沒有去,聽從佟冰的安排,就窩在大勇家的小房子裡。
說不難耐是不可能的,都是放蕩不羈的無賴地痞,這樣的日子相當於坐牢。
但他們沒有對佟冰有不滿和怨言,哪怕佟冰整天打扮得人模狗樣的,獨自出去快活,他們也沒有太多過問。
五人圍住火堆烤窩窩頭,烤紅薯,就著鹹菜乾咽,商量著對策。
是的,這些日子裡,他們沒有分厘收入,全靠大夥湊來的幾個銅板拮据度日,再不想辦法,都要上街乞討了。
佟冰他一個擁有現代人思維的稀缺人,把團隊帶成這樣,心裡一陣酸楚。
不過,他們馬上就可以大幹一票了。
從小六娘那裡得來的訊息,五日那天夜裡,張鐵嘴有一批走私的糧食,大約一百多石,要運往七里屯,賣給那裡的大糧商周賴皮,售價為三十八兩白銀。
“這麼多糧食,為什麼要晚上運?”
程奎庵啃紅薯的大嘴左右咧動,黑乎乎的大手抓著髒兮兮的頭髮。
“這你都不懂,那些糧食是走私貨,見不得光!”
李虎說著話在程奎庵頭上摸了摸。
程奎庵開啟他的手,嫌棄的道:“拿開你的髒手,誰知道你是摸了哪個男人的屁股了!”
“別把自己當根蔥,你這大嘴大屁股的,老子才沒興趣呢!”
“你這狗孃養的就沒有人的樣子,老子怎麼會和你成兄弟了,真他媽造化弄人啊。”
李虎還要還嘴,被佟冰制止。
“都別吵那些沒用的,兄弟們,我們說說正事。”
張彪正經道。
“八爺,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真是天時地利人和都聚齊了。”
“怎麼說,八爺?”
“既然是走私貨,我們劫了,張鐵嘴是不敢報官的,他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是啊,這貨可以劫。”
佟冰繼續說。
“他夜裡運糧,最適合我們行動,路線要經過斜坡塘,那裡設伏最好。”
大勇插了句嘴。
“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這麼多糧食得裝七八車以上,排也要排成長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