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佟冰要去戲班子打臨時工,唱歌掙錢,沒辦法,吃飯要緊。
這個戲班子看起來是一個長期流動演出的團隊,有可能來了上池城,見到這裡繁華,所以打算暫時落腳。
因為他們的舞臺搭建看樣子是花了一筆錢的,而不是可拆卸的臨時舞臺。
此時,觀眾已經入場,後臺忙得熱火朝天,化妝打扮各色的戲子與打雜的小廝竄進竄出,為演出作準備。
佟冰背上吉他,進到後臺,卻被一小夥計攔住。
“哎哎,閒雜人等,不得入內,你要看戲,可去前面購票進場。”
佟冰放下吉他,輕輕拔動琴絃,一副高人的姿態神秘道。
“去告訴你們管事的,本公子要加入你們戲班子臨時駐唱!”
小夥計看他高深莫測的樣子,拿的樂器也從未見過,只見他輕輕彈那麼一下,音質卻很動聽,不敢大意,急忙跑去通知管事的了。
等了許久,佟冰都有些不耐煩了,那管事的才急匆匆來,像是很忙的樣子。
斜眼上下打量佟冰一眼,語氣強勢的問。
“人倒長得乾淨俊朗,就不知道是不是個繡花枕頭,表演一段我看可否?”
佟冰很不喜歡這個管事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不是因為他強勢,高低他是個大小領導,又是面試官,誰不擺下架子,裝裝腔勢,很正常。
佟冰是感覺這人有一股很強的迂腐氣息,可能不太會接受他獨特的歌唱。
就算接受,也感覺和這種人相處共事,被鑽牛角尖打壓是小事,與他混,沒前途。
不過肚子太餓了,吃飯才是大事,只要人家肯收留,就有飯吃。
於是很不情願的,將吉他彈響,唱起了一首歡快的歌。
“管他日子怎麼過,背上吉他去漂泊,別人想要的不是我要的,我要唱自己的歌……”
“停停停,這……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是在浪費我時間,本戲團不要這種,有多遠你滾多遠!”
管事的像是浪費時間不說,還觸了個黴頭,非常嫌棄非常不爽的甩袖離去。
佟冰料想八成是這個結果,冷眼看著管事的離去,將吉他小心收好。
剛才那小夥計湊上來,指著管事的背影小聲道。
“我們劉管事就這副德性,公子沒進團也好,要進了,以後有的是穿不完的小鞋。”
“我看公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是一般的人,怎麼看都不像落魄得要進戲團混的人,莫非……”
佟冰禮貌的笑道。
“謝謝誇獎,再怎麼,我也是一個人,是人,就得吃飯!”
不去管小夥計什麼表情,佟冰自顧走了。
小夥計說的沒錯,本公子我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怎能寄居於人下,看臉討口呢。
我就不能自力更生,自立門戶嗎。
於是,舊時代的路邊歌手就此誕生。
在人群堆裡,美妙的吉他聲起,頓時引來所有人扭頭,佟冰以一曲溫馨輕鬆的彈奏,讓人們放開戒備,心情放鬆的走近。
既然大定城的百姓都酷愛麗春院姑娘們的歌唱,想必上池城的百姓也不例外。
等覺得稀奇,喜歡新鮮玩意的人群圍上來,佟冰溫馨輕鬆的曲子已罷。
他不敢唱太過勁爆的歌曲,這個時代的人們很難接受,於是選了帶有戲腔的歌曲。
一首《走卒》才唱到一半,引來的人圍了裡三層外三層,並有人鼓掌大叫好。
佟冰知道他成功了,一曲唱罷,他趁熱打鐵,緊接著又是一首《赤伶》。
“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臺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