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司尋:“知道了。”
素來記性好到過目不忘,今天一條一條記到手機備忘錄裡。
酒會還在進行,自己提前離開。
酒店樓下,父親的車停在路邊。
車窗緊關,直到他走近車後門站定,車玻璃依舊沒降下來。
看不見車裡的人,蔣司尋對著車內說道:“我先回去了。”
隔著一扇玻璃,男人又站了兩秒,轉身走向自己的座駕。
許知意看著男人的座駕駛離,猶豫著一會兒回到家,要不要問問他,與虞睿認識多久了。
回到海景公寓才十一點鐘,客廳只有一盞落地燈亮著。
從露臺看出去,遠處璀璨迷離。
蔣司尋在落地燈下寫著什麼,抬眸問她,想不想吃宵夜。
許
知意在酒會上吃了甜品,沒有任何飢餓感:“不用。”沒著急去換下禮服,在旁邊沙發坐下。
光線暗,看不清他在寫什麼。
“公司群發的郵件,你看到了吧?”她問道。
蔣司尋:“還沒看。”但也猜到是什麼,在許知意休長假之初,他就與表弟蔣盛和商量好她的任命。
他與她之間只是情侶,不再是上下級。
男人道:“恭喜。明天給你慶祝。”
許知意:“以後再說,明天我回北京。”
剛才在回來路上,她還思忖以後該用什麼語氣向蔣司尋彙報工作,沒想到半路接到她以前的帶教蔣盛和的電話,蔣盛和是遠維的另一個股東,電話裡告訴她,公司已經同意她之前的請辭,重新任命,任命今天生效,以後她將是遠維的全權負責人,無需再向蔣司尋彙報工作。
不用匯報工作,那意味著,連工作郵件都無需再發。
蔣司尋收筆最後一個字,看向燈下的人,落地燈光在她臉龐投下兩道長睫毛的剪影,她正安靜看著他。
他把手裡的紙張遞給她,“你是看我寫的,還是聽我給你解釋?”
不管什麼感情的回憶,錯過之後,寫成文字就會顯得意難忘。
許知意不想看他的意難忘,沒接那張紙:“你說,別太詳細。”
蔣司尋:“我什麼顏色衣服都有,你是知道的,紫色跟她沒關係。那個香芋紫咖啡杯,當初買的時候,因為剛給你點贊過一條動態不久,腦子裡自動閃過那個顏色。”
“你可能會覺得這個理由牽強,荒謬。”
“‘被漂白的凝夜紫’,配圖是兩個香芋口味冰淇淋。不知道你自己還有沒有印象。”
怎麼能沒有。
冰淇淋是她隨手配的一張圖。
凝夜紫是他當天穿的襯衫顏色,而她穿了雪青,像是他的襯衫被漂白。
“兩個月前喝下午茶,是聊工作,秘書訂的地方。”
“我沒她聯絡方式,她刪了我之後,誰都沒再加誰。”
“今天酒會上多聊了幾句是因為之前一個誤會,設基金追人鬧得沸沸揚揚,是寧允舅舅爆料出去。”
許知意:“你們認識多久了?”
蔣司尋看著她:“很多年,沒具體記。”
許知意點點頭,何必問那麼詳細,難過的還是自己。
“你忙吧,我去睡了。”
她剛起身,男人放下那張紙也站起來,“知意。”把她拉進懷裡。
蔣司尋抱緊身前的人:“只是認識久,不是像齊正琛那樣對你那麼好。”
許知意望著男人深邃的眼底,“我知道你也沒錯,就是我心裡有點難受,連消化都消化不了了。六年……聯絡不多的那兩年裡,我經常會想,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你在曼哈頓時,只要你在公司一樓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