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寒踏出一步,雙腿借力,落到朝聖天梯之上。
“譁”
一片青色的真氣光芒,從體內散發出來,向四面八方衝擊出去。
強大的力量,將正在交手的雙方分開。
“大家住手。”洛水寒道。
洛水寒強大的實力,將胥聖門閥的那些天才學員,全部都給震懾住,沒有繼續發起攻擊。
胥遠志將洛水寒給認了出來,知道她是洛聖門閥的那一位聖體,不敢輕易得罪,於是道:“洛姑娘,請你不要插手此事,我們胥聖門閥一定要教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土鱉。”
“說誰是土鱉?”
常慼慼的臉色漲紅,拳頭緊捏,就要衝上去與胥遠志拼命。
胥遠志冷峭的笑道:“天魔嶺那樣偏遠的野蠻之地走出的武者,本身就見識短淺,自以為是,如同井底之蛙。這樣的人,不是土鱉是什麼?”
聽到這話,洛水寒微微皺眉。
本來,最開始是常慼慼先出手,的確有不對的地方,洛水寒很想幫忙化解這一場恩怨。
畢竟,以常慼慼的修為和背景,得罪了一個聖者門閥,絕對沒有好下場。
聽到胥遠志的話,洛水寒才發現雙方最根本的矛盾並不是誰先動手,而是聖門和寒門之間的矛盾,根本無法化解。
洛水寒道:“我也是從天魔嶺武市學宮走出的學員,莫非在你眼中,我也是井底之蛙?”
“洛姑娘也是天魔嶺的學員?”胥遠志微微一驚。
他雖然聽說洛聖門閥出了一位聖體,卻並不知道那一位聖體以前在天魔嶺武市學宮修煉。
洛水寒道:“今天是聖院考核的日子,何必要將矛盾越鬧越大,大家難道不能化干戈為玉帛?”
包括胥遠志和胥蘇在內,胥聖門閥的那些天才學員都猶豫了起來,畢竟對方是一位聖體,就算他們加起來估計也不是她的對手。
若是就此化解矛盾,的確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有人卻不願意。
胥聖門閥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胥青,也從上方走了下來,站在第三十階天梯上面,冷聲的道:“難怪天魔嶺的學員敢那麼囂張,原來是有一位聖體撐腰。洛姑娘,先前他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對我們胥聖門閥來說,簡直就是侮辱,若是今天不廢了他們,我們胥聖門閥顏面何在?”
洛水寒道:“何必一定要如此心狠手辣,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
胥青揹著雙手,笑道:“當然,我們胥聖門閥乃是萬年聖門,不會做出趕盡殺絕的事。只要張若塵站出來,向我們胥聖門閥的所有學員下跪道歉,我就放過他們三人,今後,也不再追究此事。”
胥青對黃煙塵是一見鍾情,自然早就已經暗中打探過黃煙塵的事,知道黃煙塵曾經在天魔嶺武市學宮修煉。
更知道,黃煙塵的那一位未婚夫,叫做張若塵,也是天魔嶺武市學宮的學員。
之所以提出這個條件,當然是想要張若塵在整個東域的學員面前出醜,今後,看他還有什麼顏面迎娶黃煙塵。
胥青的目光,打量著司行空和常慼慼,想要看出到底誰是張若塵?
最終,胥青的目光,定格在司行空的身上,無論是氣質,還是修為,司行空都比常慼慼更高一籌,也更加優秀。
或許,他就是張若塵。
黃煙塵冷哼了一聲,道:“憑什麼要張若塵下跪道歉?你難道不知道張若塵是我的未婚夫,他給你們下跪道歉,你們受得起嗎?”
胥青的臉色不變,道:“只要他下跪,我就受得起。”
就在雙方爭執的時候,張若塵已經一步步走上朝聖天梯,來到黃煙塵的身旁,站定腳步,向胥青看了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