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冷淡的話一出,嫡母目光如炬,榮玖錦如坐針氈。
她這才抬起頭,從上頭的青年身上一掃而過,青年身穿白色雲紋華袍身披白色大氅黑色的青絲高束於發頂。
一雙桃花眼落在榮玖錦的身上,眼尾漸出幾分微弱的笑意,看清楚陸清郎這張臉時。
榮玖錦呼吸一頓,一顆心也忍不住狠狠的扯了扯。
這陸清郎竟是撞破她與李望濯在寺廟見面的那不知禮數偷聽人說話的人!
若是,他將所見所聞告訴嫡母,她絕不能待在京城了。
嫡母這些年早看她不順眼,巴不得找個差錯送她去青燈古佛了了一生。
榮玖錦神色微緩,她略微將一顆心定了定,這才開口“我與表哥從未見過。”
此話一出,嫡母臉上的神色,這才略微好看一些。
“你才回京城怎麼可能見過她,她是一個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想來是看差了。”嫡母立刻打在原場。
榮玖錦坐立不安,背後汗流浹背之時,前頭才傳來了青年清潤的聲音。
“那應當是。”四個字敲在心上,榮玖錦這才長舒一口氣。
等不了多時,兩人便退下了,榮幸珠輕輕的擰著帕子。
“表哥要在咱們府中住下了,母親說表哥年紀小的時候就才華斐然,眼下在咱們府中聽李先生教誨,來年參加春闈必定榜上有名。”
榮幸珠捏著手帕,一副嬌羞的模樣,榮玖錦猜到十之八九。
“表哥一表人才想不到學問竟也這麼深。”榮玖錦隨口敷衍榮幸珠。
她盤算。
她要如何才能去聽李夫子的課。
夜裡榮玖錦的手,泡在熱水裡,猶如手上上了千萬只螞蟻癢的痛徹心扉,她忍不住伸手撓了撓。
身旁的丫鬟富兒紅透了一張眼,她急忙制止榮玖錦撓手的動作。
“姑娘的手指若纖蔥撓壞了,可就不好看了。”
榮玖錦低頭一看,她那手腫的就跟蘿蔔似的哪裡好看?
“三姑娘也是,什麼貴重的梅花,下頭伺候的人不能拿嗎?非得讓姑娘拿著!”
富兒抹了一把眼淚她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哽咽。
榮玖錦眼中的神色暗了幾分她輕聲道。
“哭什麼,我快到了年紀,嫁一戶好人家咱們也就不用受苦了。”
“以後這樣的話不必再說,隔牆有耳,若是傳到了嫡母耳朵裡頭,我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話一脫口,富兒便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榮玖錦又拿來了香膏一層又一層塗在了手上。
夜裡睡得並不安穩,手放進被窩裡面生了凍瘡的時候遇熱就像千萬只螞蟻啃食,若是放在被窩外頭,不一會便手指凍得僵硬不能動彈。
只能嫁一鰥夫了了一生
第二日,榮玖錦如同往常一樣,先去給祖母請過安再去嫡母的院子裡頭請安,嫡母目光不動聲色的從她的身上略掃。
“清郎眼下住在將軍府中,你沒事別去那邊走動,以免驚擾了清郎讀書。”
將軍府只有兩個姑娘受盡寵愛的自然就是嫡姑娘榮幸珠,她無非是個沒有孃的父親也不疼愛。
嫡母這一番話裡頭輕挑的意思,榮玖錦聽的清楚明白。
她不過是覺得她的小娘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她在嫡母心裡也是一個不安分的。
站在旁邊的榮幸珠眨了眨眼,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只顧著一個勁的喝茶。
“是,我記住了,絕不會擾了表哥清淨。”榮玖錦低著頭恭順回答。
用不著嫡母上前警告,有那樣一番見面在前頭,榮玖錦自然是對陸清郎避之不及的,萬萬不可能湊到他的眼前去,只可惜前頭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