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等我以後繡個更好看的再送。”
小孩把手背在身後,荷包在手心扯過來扯過去,又緊張又羞恥。
半晌,上首的沈妃輕聲道:“來。”
芋圓緩緩抬頭,對上沈妃的目光。
沈妃朝他招了招手,將猶豫不決的芋圓帶到身邊,小孩長得不高,卻俊俏標緻,不論是從言辭還是相貌都透著一股聰慧過人的勁兒。
她喜歡這樣的孩子,就像當初她一眼在庶子堆裡看中了沈寒,就是覺得沈寒眼裡有一股聰明勁兒。
但和眼前的孩子相比,沈寒終究相差甚遠。沈寒眼睛亮堂,卻處處透著陰謀算計,似乎總琢磨著要把誰拉下水似的,她不喜歡這種算計,尤其不願看到沈寒會危及沈檀漆的地位,嫡庶有別,她向來是支援沈檀漆的。
但沈家裡哪有半個不算計沈檀漆位置的人,沈妃便也由著他去了。
在沈家這麼多年,她還是頭一回見著這麼可喜的孩子。更何況,沈檀漆的孩子,未來就一定還是沈家的家主,她相信,跑不了的。
沈妃忽然從腰間解下自己的鸞鳳紋五帝錢,此鸞鳳紋五帝錢,整個沈家也就只有她和沈檀漆有,遞給了芋圓,眼睛還彎彎地,笑得慈愛:“我用這五枚銀錢,換你繡的荷包,如何?”
芋圓並不知曉這鸞鳳紋五帝錢的意義,他眨了眨眼,只當是沈妃逗他玩,拿五枚銀錢哄自己,便也笑了笑道:“好,謝謝祖母,等我以後繡了其他更好的繡樣,我還送給你。”
沈妃聽了,和家主對視一眼,兩人都忍不住笑起來,“好好好,只不過下次我可沒錢再給你了。”
“不要錢,我給祖母繡最好看的。”
眼見小崽們都得
() 到了沈家的青睞,沈檀漆瞥了眼站在原地的鬱策,低聲道:“怎麼還愁眉苦臉的,事情這不是解決得挺好麼?”
鬱策搖了搖頭,不知要怎麼說。
就算金魚芋圓都入了沈家的眼,可他是不同的,他沒有沈家的血脈,又是異族的異類,絕不可能真正得到沈家家主的準允,說不定……會去父留子呢?
沈檀漆絲毫不知鬱策的腦袋裡已經上演了一出宅斗大戲,他現在心裡輕鬆多了,抬手給家主沈妃行了個禮,說道:“爹,妃姨娘,現在整座朔夏城都畫上了陣法,不多時我們要將所有的辰鬼引入城中央的空地,請爹多撥一些修為越過金丹的人給我,一起去斬殺辰鬼。”
家主正抱著金魚舉高高,安享晚年飴孫之樂時,霎時間聽到這話,有些不大高興地壓了壓眉,又怕自己沉聲說話會嚇到兩個孩子,便強忍著道:“你著急去幹什麼,先把正事辦了。”
正事,什麼正事?
沈檀漆愣了愣,問道:“除魔衛道還不是正事麼?”
聞言,家主差點氣得鬍子又歪了,他怒瞪沈檀漆一眼,說道:“那叫什麼正事,有給我沈家傳宗接代重要麼?”
這老頭還是隻在乎自己家江山的迭代繼承。
人的想法不可能一朝一夕改變,沈檀漆有些無奈,笑了笑道:“可是你這不是已經有兩個大胖孫子了麼,還要怎麼傳宗接代?”
家主眯了眯眼,從牙縫裡擠出:“你這臭小子,淨會裝蒜,肚子裡那個呢?”
沈檀漆恍然,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平平的,小小的,仍舊沒能從裡面感受到寶寶的存在,感覺有點餓倒是真的。
其實他已經不太相信那庸醫的話了,別提依賴期,就連鬱策都沒能感應到寶寶的存在,這孩子肯定根本就沒懷上。
於是他苦笑了下,說:“壓根就沒孩子這回事,剛剛我和鬱策已經研究過,但凡真懷孕,我們不可能感受不到。”
他說的絕對,鬱策立刻嚴謹地補充:“有時候的確會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