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抓住了沈檀漆的衣襟,聲音軟糯:“爹爹,你回來啦。”
沈檀漆聽到他有些沙啞的小嗓子,心頭就痠疼得要死,忍不住在崽的額頭上親了又親,低聲哄道:“爹爹回來了,金魚身體舒服些沒有,還難受嗎?”
金魚傻傻的笑了笑,小手在沈檀漆的胸口摸了摸:“爹爹我沒事了,我不難受,你抱抱蛋蛋好不好?”
他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見爹爹和父親去到一個大房子裡,裡面有很多人,全部盯著他們看,還夢到一個老爺爺,手裡握著綠色的大棍子,氣得鬍鬚都翹起來,說要把爹爹打死。
他在夢裡好害怕,好想抱住爹爹,想讓老爺爺不要打爹爹,但是誰也聽不到他說話。
沈檀漆聽到這話,心頭都軟成一攤柔水,把小崽緊緊抱在懷裡,反覆親了親,“是我不好,我沒及時發現你生病了,下次爹爹一定會做個好爹爹。”
“不怪爹爹,”金魚在他身上孺慕地蹭了蹭,小聲道,“蛋蛋知道爹爹最喜歡我了。”
小孩在修煉上遲鈍一竅不通,卻意外的在情感上敏銳至極,他能感受到的,沈檀漆目光裡對他的憐愛疼惜,絕不比鬱策少。
旁邊的鬱策煞風景地開口,語氣還帶著幾分得逞,“你看,我說過的,他還是喜歡叫他蛋蛋。”
沈檀漆白了他一眼,不予理會,伸手從崽身上裹著的層層外衣裡,摸出那傳音銀鑑來,指尖在上面輕輕一劃。
銀鑑散發出縷縷龍息寒氣,連通了遙遠的另一側。
“芋圓?”沈檀漆踟躕了下,還是選擇先叫芋圓的名字。
然而回答他的仍舊是蕭清羽,
“師兄,芋圓他似乎快要突破了,但是他額頭上都是汗,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方才一直用這傳音銀鑑喊你也沒有回應……”
完了。
另一個崽不會也要出事吧?
他剛這樣絕望地想著,就見鬱策伸手快速接過那銀鑑,聲音冷靜:“把銀鑑放到他耳邊。”
蕭清羽聽到鬱策的聲音,一瞬間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片刻不敢停歇,把手中的傳音銀鑑遞在了芋圓的耳邊。
銀鑑裡傳來芋圓低微的呼吸,有些緊促,似乎正在忍受什麼痛苦。
沈檀漆心如刀割(),眼巴巴地看向鬱策。
鬱策抿了抿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低聲道:“調整呼吸,鬱淵,腦子清明些。”
熟悉的聲音如同沙漠中解渴的聖水,芋圓下意識舔了舔自己已經乾涸的唇,眼睛泛著些紅,強撐著說道,“父親,我……”
他恐怕要突破不了了,強行突破本就逆天行道,他好害怕。
話音未落,沈檀漆著急得想立刻奔到芋圓身邊,但他知道自己現在乾著急沒什麼用,於是屏住呼吸,努力安靜下來聽鬱策疏導他。
鬱策彷彿能猜到他心中所想般,不疾不徐地緩緩道,“別怕,有爹在。”
雖然並沒給出什麼實質性建議,但沈檀漆偏就能聽出芋圓的呼吸似乎一下子真的平穩下來。
小孩是真的非常崇拜他的爹爹啊,這說明平日裡,鬱策的教導十分讓芋圓這個小天才心悅誠服。
沈檀漆看向鬱策的側臉,意外發現他的額角也有些薄汗,也是,這種時候怎麼可能只有他緊張。鬱策自然是半點也不能表達出來的,否則芋圓怕是自己直接崩了。
他伸出手,從旁邊桌上撿起張黃紙,輕輕給鬱策扇著風,令他冷靜下來。
鬱策抬頭瞥他一眼,目光復又轉回銀鑑上,低低地說與芋圓聽:“調節呼吸,感受靈氣在身體的靈田流動,引入五臟肺腑……”
跟隨著他的教導,芋圓一點點照做著,不斷重複著將靈氣吸納再轉為內化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