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身形未至，聲音卻先一步傳來，“柳道，你……似乎並未完成咱們先前約定？”
“幻星宗之人，在你這劍島，可還活的好好的！”
“以柳道的人品和為人，應該不至於……是想要失約吧？”
聽到孫文竹這番話，李飄月人頓時神色一緊，下意識將目光投向蘇十二。
見蘇十二神色淡然且從容，再想到蘇十二方才的借劍之舉，當即反應過來，一下子心安許多。
只是，想到徐陽死在此人手中，此刻卻要借對方實力庇護，這讓李飄月等人心情愈發複雜。
“失約？當日約定，乃是替你們出三劍！”
“如今三劍出盡，人還活著……是他們的本事！”
東海劍聖扭頭去，淡然回應。
孫文竹眯著眼，繼續說道：“如此說來，柳道還是要違背約定的意思？”
東海劍聖面不改色，“你認為是，那便是吧！我一生行事……問心無愧！”
孫文竹呼吸一滯，目光快速掃過蘇十二等人，眼裡滿是不甘。
先前兩人極招將出，無論勝負如何，他都已經率眾做好漁翁取利的準備。
卻不想，一道毫不相干的身影，突然出現，竟叫停雙方，更令形勢演變至此。
目光在姜雪妍身上稍作停留，眼底恨意流轉。
但很快，孫文竹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很好！既然柳道不願意再出手，那也無妨。我等……親自動手便是，相信柳道應該不會幫一個不相干的人吧？”
“不相干？孫道不是傻子，何必明知故問！我欠他一劍之情，劍島也不容任何人放肆，你們確定……要在此地出手？”東海劍聖目光緩緩掃過。
僅僅一道眼神，逼停空中飛來的十二道身影。
遙望東海劍聖身影，孫文竹臉色變得難無比。雖然早有預料，可聽到東海劍聖的回答，還是難掩心中憤懣。
“可惡……難道今日，只能是無功而返？”
心念暗轉，孫文竹手中摺扇握的咔咔響。
處心積慮的謀劃，到頭來竟是一場空。
不用回頭，他也能清楚感受到，身後眾人以及宗祿等人的輕視目光。
就算別人沒開口，他也覺得此時的自己，如同一個笑話。
只是，先前對方還只是半步元嬰修為之時，他與眾人就不是對手。
現在成功渡劫凝嬰，真要動手，結果自然是更不用多說。
念及至此，孫文竹深吸一口氣，竭力平復心情。他知道，再怎麼不甘，再怎麼難堪，面對這東海劍聖……也只有退避一途。
“諸……”
調整好情緒，孫文竹正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