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的一眾大臣中,有一年輕人被拎了出來:“下…下官就是。”
朱威沒有廢話:“立馬草詔,陛下罪己,傳位於皇太子,重組內閣,召回葉向高,徐光啟,左光斗,楊漣等人入閣,英國公張之極,定國公徐歷良,成國公朱承,皆入內閣,桂王朱常瀛,信王朱由檢,攝政。改元…新紀!”
這個翰林侍詔,是新科狀元,清貴衙門的清貴職位,再歷練幾年,入六部再外放,不出岔子,肯定能入中樞的。
可是現在,他不過是一個剛入朝堂的雛兒。
哪裡知道如今該如何辦?
忍不住看向邊上同僚,可是邊上同僚,哪裡有人敢看他,這會兒都想跑的遠遠的。
若是在一年前,現在別說朱威這般大膽帶兵入宮,就是朱威敢在朝堂上說一句朱由校的不是,都能讓數十大臣口誅筆伐。
可是如今呢?
朝堂之上敢說話的,能說話的,不怕死的,都被朱由校和何令弄跑了。
滿朝文武,竟然都是唯唯諾諾,不敢出一言之輩!
筆墨紙硯都已經送到,那翰林侍詔拿筆的手都在顫抖。
在眾人的威壓之下,這位新科狀元堂堂清貴翰林侍詔,竟是尿了褲子。
騷味傳來,讓朱威皺了皺眉頭:“快寫,我的耐心並不好!”
聽到這話,那翰林侍詔放下筆就叩頭:“臣…臣不敢!”
朱威冷哼一聲:“不敢?來人,砍了!”
“是…”
朱威下令下的果決,行動之人也砍的果斷,只是一瞬間而已,那年輕的大好頭顱,就滾落在地,讓人唏噓不已。
“翰林侍講何在?”
就在那頭顱邊上,有一年輕官員,聽到這話頓時癱軟在地。
被拎了過來之後,朱威還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寫,不寫就死!”
“臣…求大人饒命,臣不敢寫!”
朱威一揮手:“砍了!”
廣場上又多了一具無頭屍體。
朱常瀛想要上前勸說,被邊上的朱承拉住,朱承對著朱常瀛輕輕搖頭,朱常瀛只能忍耐下來。
他對於朱威這種強逼大臣寫詔書之事,實在有些不理解,朱承也不懂,不過…他信朱威,知道朱威如此做,肯定有他的意思。
“翰林侍學何在?”
又有一人被拉了出來。
“寫…還是不寫?”
“臣…臣…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