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平頭老百姓出來的,天生賤命,這桌菜看著好看,不過填不飽肚子,我這人也沒多大的追求,只要能讓我填飽肚子,哪怕是蘿蔔鹹菜,也堪比龍肝鳳髓。”
陳制聽完後,臉色直接黑了,朱威這話,相當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他的臉了。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山西表面風光,可是老百姓卻吃不起飯,但是這話又沒說明,陳制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
若是陳制直說這桌菜的話,朱威這樣的性子,肯定會說出別的更不中聽的話來諷刺陳制,若是說百姓安民的事,朱威肯定也會見縫插針說陳制的不是,所以陳制現在只能自己生悶氣了。
陳制不說話,金家家主也不說話,其他人自然也不當出頭鳥了,讓朱威有些無語,不按套路出牌啊這群人。
場面有些冷了,朱威不想再看這群人醜惡的嘴臉了,又說道:“在寧夏的時候,有一位我的老上司,他與各位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些良心的,他給我說過,文官補子是禽,武官補子是獸,合起來就是衣冠禽獸,話不好聽,理卻在理,各位禽獸們,本官累了,先去休息了,各位吃好喝好啊。”
說罷叫上毛紀,一塊離席,金家有人上前帶路,說安排了住處,朱威也是不理的,直接出了金家。
朱威走後,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不好,做官的人,穿著一身官袍,就是一份臉面,現在被朱威當著面罵禽獸,這滋味可是一言難盡啊。
金家家主與俞敏一起上前,對著陳制說道:“陳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陳制自然知道他們要與自己商議什麼,微微頷首,而後三人也不管其他人了,直接步入後堂,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覷,想走又不敢走,留下又甚是尷尬,宴席是辦不下去了,歌舞這會兒也是不合適的,只能乾坐著喝風了。
………
朱威一行人直接出城,他們這一路,基本沒有在地方上休息過,都是在野外駐紮,一是為了做個姿態,讓別人知道他們不想與其他人有所關聯,另一方面,也只是為了安全而已。
朱威做的事,太遭人恨了,有些人恨不得吃朱威的肉喝朱威的血,說不定就會鋌而走險,在野外,反而對於朱威有利,因為他們不能保證在野外是否能夠保證不放走一人。
到了預定的駐紮地點,李牛王二都帶人忙活了起來,毛紀趁著這功夫,笑著說道:“你果然是不管不顧了,陳制可不是一般人,你是一點臉面都不給啊。”
“臉面?他的臉面值多少錢?陳制原本就是和韓力容是一丘之貉,他能不知道我嗎?我給他面子,他會覺得我好嗎?不會的,不如直接不給他臉,這樣最起碼我自己舒服。”
毛紀也是無語了,混了這麼久官場,誰人不是心裡想著讓別人倒黴,甚至想著讓人死的很慘,但是面子上都是一口一個兄長,一口一個賢弟的叫著,哪裡有過朱威這種裡子面子都不給別人的人?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突然一騎飛奔過來:“報…太原總兵出兵兩千餘,分為四個方向,分別去攻金家外圍的秘密場地,明日天黑前會到汾州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