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哲冷著臉,直接離開,看都不看李可灼一眼,大明的皇帝也是怪,從成化妖道誤國開始,一直到萬曆,基本每個皇帝都通道…
尤其是嘉靖更甚,聽信那些妖道的胡說八道。
方從哲從來不信這些,也對道家有些意見,今日聽到李可灼這話,沒一巴掌拍死他都是因為他教養好了。
李可灼也是有些懵,可是他又不敢再去跟方從哲說,只能垂頭喪氣朝著鴻臚寺走去。
剛到鴻臚寺門口,就有東宮小太監在等候了,只對著李可灼說了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可就是這一句話,讓李可灼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鴻臚寺門口,推開上來攙扶的守衛,李可灼一咬牙一跺腳,又轉身朝著皇宮方向走去。
沒辦法啊,那太監說了,只給李可灼一天時間,若是一天時間之內,還沒有將藥送到,李家滿門,都要死。
不過宮中早已經戒嚴,哪裡是李可灼這種身份的人能夠進去的?
就在這時,昨晚在乾清宮被抓住的那個小太監,看到了李可灼。
………
泰昌元年,八月二十六。
朱常洛終於清醒過來了。
雖說身體虛弱,不能下床,但是這已經足夠讓讓眾人振奮了。
“父皇…您終於醒了。”
朱由校數日未眠,黑眼圈腫得像個桃一樣,朱常洛看到了,也是有些心疼的,那時候朝不保夕,對他的孩子都不太在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朱常洛伸出手撫摸著朱由校的頭:“莫哭,朕無礙。”
而後頭轉向門口的方從哲等人:“諸位愛卿,朝中之事,辛苦諸位了。”
方從哲搖頭:“陛下,臣等不辛苦,只是陛下以後可要保重龍體啊。”
朱常洛點頭:“朕知曉了。”
話是這樣說,可是心裡卻是不以為意,他的身子他知道,年年都要病上一段時間,只不過這次有些重而已,他並不放在心上。
“陛下…此次病倒是否和太皇貴妃進獻美女有關?”
朱常洛一愣,隨即猛烈咳嗽:“咳咳咳…愛卿不要亂說,和那些美女沒有關係,朕這是老毛病了,不礙事。”
方從哲卻是絲毫不信的,萬曆七月二十駕崩,朱常洛八月初一登基,登基之後鄭貴妃就給朱常洛送了十個美女,這事不是秘密。
而朱常洛夜夜笙歌,也不是秘密,此次病倒崔太醫也說了,是因為虛不受補,這怎麼能和那些美女無關呢?
“陛下,請恕臣大膽,在陛下昏迷期間,臣將太皇貴妃送過來的美女,全都發落了。”
朱常洛頓時火氣叢生,那些美女他可是心愛的很啊,哪怕沒有位份,但也是他的女人,怎麼能由臣子隨意發落了呢?
可是隨即火氣又被他壓了下去,別人不知道內閣這三人的脾氣,朱常洛是知道的清楚啊,這三人除了徐光啟稍微圓滑一點,其餘兩人都是一根筋,若是讓他們抓住什麼錯處,能不眠不休說教個十天半月的,太他媽嚇人了。
“唉…事已成行,那就算了吧。”
方從哲鬆了一口氣,隨後給朱常洛彙報了一些緊要之事,就和其他人一起也退下了,朱由校也被朱常洛趕回東宮休息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退走之後,朱常洛這才問道:“李選侍呢?”
“回陛下,李娘娘被太子殿下還有內閣三位大人,給…給移到別的宮殿了。”
“為何?”
崔公公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著重說了自己的委屈,但是朱常洛皺著眉,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算了…由他們去吧,讓太醫過來。”
崔公公有些委屈,可也不敢說什麼,他跟了朱常洛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