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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因為跟了一個好主子禧妃,她可是聽說了,在景仁宮裡頭,是不興打罵宮人的。
不論是太監還是宮女,都沒有捱過打,若真到這份上,直接就攆出宮了。
有些人說太過嚴苛,她卻覺得正好,只要你好生當差,別想些有的沒的,那自然也就沒那麼多事了。
“貴人,奴才實在是沒法子,這拿臉換不來,只能使銀子。”而銀子這種東西,不光她缺,衛貴人也缺。
永和宮這偏僻的抱廈,那叫窮的一個叮噹響。
原本衛貴人也是有些賞賜的,後來被她自己求門路給禍禍完了。
天氣一日熱過一日,她的日子越發的難過起來,光沒有冰盆這一條上,就要了她半條命。
她終於忍不住,打算去試探一下禧妃,若對方真的是穿越的,被她炸出來,那她以後的好日子就穩了。
不管是作為同是現代人,還是作為把柄,她都穩的鴨皮。
這麼開開心心的想著,她就跑到了景仁宮,萬萬沒想到的是,
是夏。
蟬鳴一聲接著一聲,叫的人煩躁。
佟貴妃手裡頭端著茶盞,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蓋碗,她雙眸微闔,看似歲月靜好之下,帶著深深的不耐。
聽她們左一句右一句的扯嘴皮子,聽久了,著實覺得沒意思。
“衛貴人向來新奇大膽,竟還有你不敢說的話?”一個小庶妃含笑開口,她心思深,想要扒上佟貴妃這條大船,就得多表現,若真是能挖出點什麼,不愁不出頭。
她這也是捏著衛貴人的性子說的話,平日裡她蹦躂的厲害,一看就不是個甘於寂寞的,從辛者庫宮人到衛貴人,這其中沒個什麼,誰信。
這位的心機手腕,比不上景仁宮那位多矣。
衛貴人聞言怔了一瞬,要不要說出口,她在心裡轉了好幾個圈,最後在佟貴妃若無其事的表情中敗下陣來,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她只要說出這個,將禧妃拉下馬,不愁佟貴妃記不住她,到時候定然會節節高升。
這麼想著,她以這樣的事出頭,到底有些羞澀,頓了頓,才語氣乾澀的開口:“前些日子,嬪妾去給禧妃娘娘請安,親耳聽見……”
話一出口,接下來的好像就兒沒有那麼難了,她細細描述著當時的情景。
那男人絕對不是皇上的聲音,說著纏綿的情話,衛貴人一字一頓,連對方說了什麼都一一描述出來。
有理有據,有時間有地點,仔細的推敲之下,甚至沒有什麼大的漏洞,乍一聽來,像是真的似得。
那麼問題來了,景仁宮身處深宮,哪裡來的男人?
衛貴人不吝用最大的惡意猜測禧妃,她想著對方施加過來的嘲笑羞辱,一字一頓道:“她想要,總會有的。”
這麼一說,眾人也覺得是,只一時間有些寂靜,不管怎麼說,禧妃也是寵妃,這穢亂後宮的事,要麼一杆子打死了,對方徹底無翻身之地,要麼沒這回事,純屬造謠,總之沾惹上,總要死一個的。
她們不願意死。
就算沒了禧妃,上位的也不一定是她們,入宮這麼多年,早已經失寵多時的她們,是有向上一步的心,但絕對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佟貴妃‘啪’的把蓋碗扔在地上,惱怒道:“胡言亂語!高位妃嬪如何容得下你造謠生事?”
她直接不信。
衛貴人直接就受不了了,發誓道:“有人眼瞧著有男人翻牆進去,是不是的,找奴才蹲著就是了。”
這一個大雷扔下去,眾人直接懵了。
男人,翻牆。
她們離景仁宮那麼近,這事真的不能挨。
佟貴妃聽到最關鍵的話,終於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