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父親任天楠還抱有怨恨而已。
所有的錯都是任天楠,時柔是無辜的。
若任天楠當年沒有畏首畏尾,直接向時德說明,自己是施明龍的義子。他和時柔在一起,是被施明龍設計並要挾的。龍還沒有現在這麼強大,時德要知道真相,他肯定會和任若雪想到辦法,控制住施明龍的。
後面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時盛兩家現在也不會如此的艱難了。
憶雪將手中啃過的雞腿骨頭,直接扔進了盛烯宸正在倒騰的火堆中。
火堆裡的灰塵頓時四起,火苗還在亂竄了一下。
“這肉包子打了狗,骨頭還能從狗嘴裡吐出來呀?”白杉大聲的諷刺。
憶雪突然起身,沿著山路的雜草,向火堆那邊走了過去。
奴覺沒敢阻止主人,只是緊跟在她的身後。
憶雪在火堆空位的地方坐下來,妖豔的桃花眼,冷漠的盯著白杉質問:“你罵誰是狗?”
“誰扔的骨頭,誰就是狗。”
面對憶雪的挑釁,白杉絲毫沒有畏懼,還高昂著腦袋,氣勢絕對不能輸給一個西域的女人。
聞言,憶雪抬起手就要打白杉。
白杉又不是吃素的,早就知道她會出手打人。迅速反擊,兩人坐在地上交起手來。
好在都只是動手,沒有動別的地方。
十招都不到,雙方就鉗制住了對方的手,誰也討不到便宜,四隻手臂像是環環相扣的鎖鏈般扣得死死的。
兩人的上身定力都不足,剋制不住的一起斜倒在了草地上。
“放手……”白杉怒斥。
“不放,要先也是你先放……”
憶雪輸給了時曦悅,她已經很憤怒了。此時斷不可能再輸給眼前的白杉。
這樣一來,她們倆也頂多只能算是個平手。
“你放不放?”白杉質問。
“不放你能把我如何?有本事你咬我呀?”
因兩人腦袋的距離太近,憶雪才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話。
白杉還真就聽了她的話,伸長著的脖子試圖去咬她。
“行了,你趕緊放手吧。”沈浩瑾護著白杉,鉗制住了憶雪那隻鎖著白杉手臂的手。
旁邊的盛烯宸和時曦悅,看著眼前這一幕,實在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憶雪雖然在傷人的時候,下手極為的狠。可有的時候,她看起來又極為幼稚。
幼稚得令但凡成熟一點的人,那都懶得去跟她一般見識。
在沈浩瑾的幫助下,白杉的身體得已鬆脫,因此對面的憶雪肩上,還捱了沈浩瑾一掌。
沈浩瑾本來不想打她的,這種情況身為一個男人打女人,那也是勝之不武,可為了讓憶雪松手,他又只能這樣。
“你們……”憶雪翻身而起,氣得眼淚剋制不住的從眼眶裡湧出來。“你們仗著人多就欺負人是嗎?
就憑你們還想去無佛寺救人,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嗚……
太過分了,欺人太甚嗚嗚……”
“主人。”奴覺跪坐在憶雪的身邊,心疼不已,懊悔自己應該幫主人出手的。
“你給我滾開……”憶雪對誰現在都來氣,憤怒的推開奴覺,哭得更加的傷心。“所有的人都欺負我,所有的人都可以傷我,沒一個好東西……”
本來他們什麼都沒有做,是憶雪自己非要來這裡挑釁。可此時她哭得如此傷心,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的是像極了,他們這群人把她一個女孩兒給怎麼著了。
“打不過就哭嗎?能不能要點臉?輸又輸不起,還非要來這裡招惹。哪裡來的臉哭呀?”
白杉被憶雪這一哭,弄得簡直是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