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兒在林哈泰木的私帳裡昏睡了兩天兩夜,至今都還沒有醒過來。
唯一能讓時兒醒過來的人,林哈泰木知道除了巫醫之外,目前再也沒有別人。
林莫克明聽從林哈泰木的命令,將地牢裡的巫醫帶到了他的私帳中。
因巫醫說了謊,吃苦受刑是少不了的,這會兒是被兩名手下扛著來的大帳。
“讓她清醒點。”林哈泰木冷聲命令著手下。
手下端來了一盆冰水,直接潑在巫醫的頭上。
“啊……”巫醫驚得大叫,原本昏昏沉沉的她,瞬間有了精神。
“清醒了嗎?”林哈泰木以居高臨下之勢俯瞰著巫醫。
巫醫蜷縮著身子,默默的往後面退卻,爬起身跪坐在地上。連聲叫道:“少……少主饒命,少主饒命呀……嗚嗚……”
這兩天在地牢裡她可沒少吃苦,林莫克明對付刁奴是最在行的,折磨得人不會死,只會痛苦難忍。
“想活命,那就趕緊起來治病。”林哈泰木踹了巫醫一腳,巫醫原本跪坐著的身子,頓時往前傾倒,趴在了那張大床跟前。
她緩緩抬頭,只見床上躺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女子。
她驚得爬起身,畏懼的依靠在床腳,沒敢靠近時兒的身體。
“讓你去治病,你要躲哪裡去?”林莫克明繞到巫醫的身後,像林哈泰木一樣踹在她的後背,她被迫趴在了床頭那邊的地板。“快點治病呀,時姑娘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得陪葬。”
“我……我……”巫醫嚇得語無倫次,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坐起來,畏懼的抓著時兒那隻放在被子外面纖細的手,小心翼翼的把著她的脈搏。
這脈搏才把了兩秒鐘,她就嚇得收了回來。
“如何?”林哈泰木急切的質問。
“少主……饒命……饒命呀……”巫醫向林哈泰木跪好身體,連續向他磕了幾個頭。
“我要你磕頭做什麼?我讓你給她治病。”林哈泰木急了,將跪在地上的巫醫抓起來。“你趕緊給她看呀,她為何昏睡了兩天兩夜,至今都還沒有醒過來?
無論是驅寒的湯藥,還是她受傷的湯藥,其他的醫者都為她開了,她也勉強喝了一些下去。她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來?”
要不是那些醫者都無能,林哈泰木也不會讓林莫克明去把地牢裡的巫醫弄出來。
上次時兒來婁金的時候,就是巫醫為時兒診斷的病情。
這巫醫到底是神婆子,還是有幾把刷子,他還是知道的。
“我……我之前就跟少主說過,她……她中毒已深,那種毒是連著心脈的。她活不了多長時間……”
巫醫小心翼翼的解釋。
“你給她研究解藥,無論要什麼藥,我都能去為你取來,只要你治好她的病,讓她活過來。
至於你之前說謊,幫著敏敏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他打斷巫醫的話,將巫醫再次按在時兒的床邊。
“快給她用藥。”
“……”巫醫只是無奈的搖頭。
“需要為她施針嗎?”林哈泰木想著巫醫平時都用銀針救人的,他便吩咐道:“林莫克明,去巫醫的大帳取她的醫藥箱來。”
“是。”林莫克明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就往大帳外奔跑。